素喜觉得暗卫的阻拦可笑,厉声训斥,“死脑瓜骨的东西。殿下现在最需要人照顾,你们却吃了雄心豹子胆的阻拦我吗?不过是些刚入府的奴才,怪不得不懂规矩。”她记得暗卫来王府的时间不长,想到堂堂正正的吓唬他们,也许会有点用处。
“王妃息怒,这是府中的惯例。”暗卫虽然低头表示恭谨,但是说话的语调却冷硬刚强。那里面没有一点要退缩的痕迹。
这话当然无法让她息怒,站在她眼前的这个卑贱之人,难道是在用他能够先来王府一步,来藐视自己这个皇妃的存在么,“现在到底是在干什么,殿下醉了,你们也是醉了吗?你们不知道这些规则是说给外人的吗?”本想发怒的她,又尽量使用心平气和的方法。只因她听说,九皇子会喜欢温柔贤惠的人。
不过这些侍卫们就像没有听到一样。拦住去路的队形。如铜帮铁底。而且不光如此,他们几乎是强制性的在她手中接过了九皇子,她在被气得晕头转向之后,还是没有想出办法说服这些人,然后想到了管事,马上让人去叫。结果一路小跑着过来的管事,也像个哑巴一样的,给不出任何办法。
她对他来说从始到终都只是一个外人!
长在她身上的妥协,是生了根,发了芽了吧,而且还要一路向这样生长。所以,她不吵也不闹的任这些暗卫扶着九皇子进卧室!然后在她眼前阖上房门!
这种时刻,如果是一般的女子在面对这些时,应该无论婢子与管事怎么巧舌如簧,惊喜之下刹然得知真相的阴影都很难被抚平。九皇子,并不喜欢她。知道这个事实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她好像顺带的也知道了,另一个事实,九皇子这一生也许都不会喜欢她,要怪就要怪她这么容易自以为是。在黑暗中沉寂了那么久,还是不能不看清楚心中因为激动而涌起的那道光其实什么都不曾包含。
但她的心很快就绕开了,那个失落!转而回忆那个如同阳光的一眼万年的笑意!
然后再多的贤惠之论,再多的父皇叮嘱和更多的管事求饶,婢子的开解,一次又一次的用来覆盖上那些惊喜,那些先是让她喜不自禁现在又让她痛不聊生的能与心上人双宿双飞的异想天开。不过没有用,能看到九皇子笑靥的惊喜,就像是完全燃烧的火焰,将这些无抵抗之力的言辞覆盖上去,然后转身之间完全被吞噬。
所以,即使是现在,九皇子那么冷漠的说,他不想为她坠入泥潭,她那些永不消失能够永远燃烧下去的心意,也并没有被扑灭掉激烈的火苗,“殿下当然要远远逃开。因为殿下生,我生!”
素喜这般冷静的回答,让九皇子已经略过她一半的目光,又堪堪停住,然后回流,“可要是这么做的话,你父王让你来这里的初衷,你就一点也不想顾及了吗?或者,你可以选择不告诉我今天你的遭遇,帮助皇后。用某一次,你或许可以得来的秘密,换取皇后对你父王的奖赏……”九皇子说出这段话时,心中不无叹息。因为那不是惯常所见的规律。这女子到底在耍什么花招?一副全心全意奉献的样子。那难道是真的忠诚吗?可他实在不记得自己到底用什么交换过那样的忠诚。无本之木无源之水,真的可以相信吗?在那之后,他的目光不由自主的落到。放置在一边的辟邪剑,如果自己抽出那把剑压在她的喉咙上,她会说真话吗?
听到也看到九皇子怀疑的素喜,眼中有半分不退的坚定!“臣妾的坚持,也许并没有多难解释,那就好比太子仍然居于其位,而某一日,殿下,您想要通过一处独木之桥,却碰到太子的爱犬,横拦其路,在那个时刻,殿下有两种选择,如果必然走过去,会被恶犬所伤,或者是在它扑过来的一刹那,将它踢入河中,置身其中考虑到太子的地位与能量,殿下那个毫不犹豫的选择会是前一种吧!”
九皇子在脑海里重构了一下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