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克苏是彻底学乖了,那些冷笑还是落在她背后吧,只是一个方向性的问题,然后主动权就会永远掌握在自己的手里,这个孩子当然会由自己帮她弄掉。正所谓救人救到底,送佛送到西,她跟他争,他也要帮她冒这个险如此才能重得她信任。
而且夜长梦多事不宜迟,说不准那个侍卫现在就已经向回返。
他在抱起孩子的同时,检查了一下地面有没有遗漏下什么可以作为证据的东西!确信没有那种遗漏之后,快步冲出去。把孩子搭在马上,自己随后翻身上去。夜色中辨了一下方向,不再回头,快马加鞭而去。
这真是一件遭天谴的事,一路上迎面吹过来的所有的沙子像一个个谴责者一样,全部扑打在他的脸颊上,让他有很长的一段时间几乎睁不开眼睛。偶尔抬起头瞧,向天空黑夜之中的星星的时候,也会感觉,那些星星像是马上就要呼啦一下子掉落到他的头顶一样。他很有些不服气的冲着这些沙子和星星们发脾气。难道这世上的不平事就只有这么一桩吗?那些时候你们都在做什么,也不是就这样心平气和的冷眼旁观了吗?而且就连星星月亮还有太阳不也都是彼此恨怨的关系么,它们甚至从来都不肯出现在同一个地方。是因为那句话是因为不共戴天吗?它们像这样相互用自己的神力斗殴,然后又把人类中不得不犯一二错误的人当成是他们共同的敌人。这真的很不公平。无声的叫嚣让他挥动马鞭的速度更加的加快。他的心里已经有了一个异想天开的盼望,就是那些虽然没有在面前真正出现过的力量,但是它们一定是在冥冥中隐隐的窥视着自己的所做作为,之前自己那么不走运,一定是因为不被它们看好,而现在自己再次被大姑母引用,大胆到能够处理可怕的事情,独当一面,它们现在也该要出来邀请自己。也该赐予我那种恢宏的运气与可怕的力量。
想了这么多,目的地已经到了,他跳下马来,四处观望,没有一双眼睛在注视着他,这很好。只要那些从不露面只是拥有令人敬佩力量的神注视着自己就好了!再多的,他根本就不需要。稍微选了一下,他为这孩子选了一个比较好的地方,这里是有一些凹进去的洼地,从远处过来的人,不会轻易发现。又看了一遍,周围没有落下他身上的东西之后,他正打算走开,孩子的手却忽然动了,而且是那么有力量的拉住了他的袍角。他的心就像是被一块巨大的石头猛然的轰击着。他竟然还活着。如果现在自己救活他,事情会向哪个方向发展?他又在一瞬之间涌起了这样的好奇。然后,马上自我否定,他不能不能那样做,那有什么意义,大汗他是投靠过的,但是,大汗眼中的他,根本什么都不是。哪怕,他曾经冒着风险给大汗送过信,可是,下场还是一样,当他的姑母,想要用她手中的尖刀,挑开他的肚肠的时候,那位大汗,只是遥遥坐在他的汗座上,连他的名字,都不曾想到过,以后也不会。就算再如何低贱,他能拉住的人,也就只有他的姑母!不管她承认不承认,他们之间都是血浓于水的关系,而且他可以名正言顺的得到因她一人得道而鸡犬升天的好处。然后他又想了想,他姑母之于他的那些讥讽,也许并非没有坏处,若非没有那些不堪的过往。他现在也许还在不知所措。他不会跟这样的一个女人计较什么,他想要得到的是整个世界!他从那只小手中完整的拉出自己的袍角儿,再看他一眼,“去你该去的地方吧,从你不能以大汗的儿子名义出生的那一刻开始就已注定你不会在这世上拥有真正的姓名!”
他快步向回走!
忽然有什么东西?在距离他十步远的地方穿过。惊出了他一身冷汗。他本以为他真的是太凑巧被发现了,但是等了一会儿。周遭的世界又恢复了平静,只有永不断续的沙风在吹。然后他静下心来仔细回忆了一下刚刚那个黑影的身形还有动作,应该是狼。还真是做了亏心事啊!都被狼吓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