库管在钥匙堆之中稀里哗啦找了半天才找出了一枚尽管不显眼。却很明显是库牢的钥匙。这不符合常理,那种地方的钥匙不应该在库首的手中,那种肮脏地方的钥匙……
沉重铁门划开的声音,打断了库兵这个固定的思索。紧接着是库管的声音,他对那个也同样充满怀疑,盯着他看的库牢看守发出命令,“把这些酒带上回去好好喝,务必要全都喝光!”
库管身后的库兵看了一眼摆在那个看守面前的大小罗列的酒壶。心想,要是把这些全都喝完的话,他可至少要睡上三天,平时他都是这么样看着他的犯人的吗?那他可真是个彻头彻尾的渎职者,不过,看起来库管大人并没有生气。当然,这里也很奇怪,并不是真正意义上的库牢,而是从库牢的地下分支出来的另外更加紧密而且严实的秘牢。说他隐秘,是因为这里很少有人知道,也就意味着,它的管理直接属于库首或者是库管,这样一来,这些看守们一听说库首不在武器库当然会放肆胡来!
那看守有点闹不明白,库管忽然对他这么说的意思,而且,刚刚,他多少喝的有些醉意微微,所以他现在也似乎认不出来对他说话的人到底是谁,总之派头很大。看起来,就像是个当官的样子,他那样傻愣愣的站在那里。呆呆的看着库管指了指提在他手中的气死风灯然后继续闹,不明白库管的意思,库兵马上明白了库管的意思是让他去看守身边,从他手中接过风灯。原本库兵是想自己提着为库管开道的,但是库管又指的是他自己的手,库兵马上明白,是让他把这盏灯放在他手上。
“我要进去,一会儿你看在这里不要让任何人进来!”库管吩咐道!
库兵马上把他的胸膛拔起,挺直了身体,用手重重地按住自己内在的佩剑。仿佛是在听到命令的这一瞬间,就已经生了根长在这里。
苍老的库管继续他颤巍巍的步伐,走向漆黑的沉重铁门。哗啦啦的钥匙声响过之后,吱吱呀呀的门响声绵延不绝地响起在黑暗之中。紧接着,这苍老瘦弱的身体,迈开了脚步,消失在泛着霉腥气味儿的浓重,黑暗之中。比起地上的温润空气下面传来了一种阴森的冷煞气息。而且,他们在遇到血肉的那一瞬间,仿佛攸然变作一根根极速利箭无孔不入进人的身体。苍老而佝偻的身体,不自觉地打了一个哆嗦,但是,他向前走的脚步却无比坚定。那些本来就已经来迟了的礼物。他不能让它们再推迟下去。
没有另外的一双眼睛进来这里,所以不知道在这种浓重的黑暗之中,在这硕大的空间范围之内,两边的牢房全都是空着的。伴随着这些空置的牢房。寂静死一般地压着这里的所有东西。
可是佝偻的老者就像是笃定这里面必然还有活着的生物一样,一直把他的脚步走向最深最里面的那个角落。要用这么大的牢房来困住一个人,这可以算作是一种很奇特风格的奢侈。
忽然有一种沙哑的声音,但不能完全确定,这是人的声音在开口说话,“居然有活的人来看我,到底是人还是跟我一样已经变成了鬼!”等这段话完全说完的时候,刚刚不能够确定他是人是鬼的难题就被解开了,他的确是个人,只是因为太久时间没有办法找到人说话,所以这些话不仅说的不利索,而且连嗓音也变得像是被碾压的沙子一样粗噶难听。
老者听到这声音,微微闭了闭眼,那是他觉得庆幸的样子,“听着,就在今天,我为你找到了一个机会!一个你可以自由自在离开这里的机会!”
“那是什么样的机会是让我能够杀了你的机会,还是能够完整的吞掉整个武器库的机会!如果不是这样的好机会的话,你就不用说了,我根本不乐意听,也没有时间听!我已经数过这里面的灰尘了,每天会增加一万粒,可是你带来的更多,外面真是不干净,你身上尤其不干净!”伴随着这种难听的声音不断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