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陆希?贝伦卡斯特和我们其实是同类的人,如果你们真的了解他,就不会认为他是敌人了。他的威胁或许会有,但终究是未来的。相比起来,真正的威胁却已经发生了,迫在眉睫。不是吗?”奥莉薇娅夫人又道。
“你是指克莱门特最近推出的试点法案?”迈先道。
“已经在艾博家的地盘上开始实行了,那就绝不算是试点了。税权和兵役一旦全部收归伊莱夏尔中央,地方自治就只是一个空话了。”胖乎乎的林诺?阿普斯特掏出了一块手帕擦了擦脸上根本就没有的汗,脸上堆满了苦笑“另外,我可是听说了哦,他连废奴方案都准备好了。说是要分五年进行,每一条细则和规划都精确到了乡镇一级呢。如果真的在国会通过,各位在庄园和工坊中的农奴可都是正经的联邦公民了。如果每个人都要支付法律规定的最低工资,在座的各位能坐得住吗?”
当然坐不住了。统治阶级这种存在啊,动他们的钱袋子可是比刨他们祖坟还要严重啊!
“他通不过的!委员会十三席我们现在有五席,元老院我们控制了六成,众议院也至少能确定四成议员的投票。地方行高官官和军团司令官也有一半是我们的门生部下和家族子弟。上下都是我们的人,他一个空头的委员长而已,怎么和我们斗?”卢卡尔?门修斯沉声道。
“国会可没有你想象的那么忠诚。人心向来都是脆弱的。”艾德米斯?伊尔斯叹息了一口,一副“你怎么这么傻白甜小学真的毕业了”的样子——当然,就算是这样,他也没忘了用一只手掐着卡里斯?凯林格尔斯的脖子,把对方死死地摁在地上。
“这两年,平民出生的议员增加得很快,我们在众议院并不能占绝对优势。艾博家和伦德隆斯家已经退缩了。他们既然已经放弃了骄傲,和克莱门特狼狈为奸,那么当然会影响一部分元老的态度。而这样的头只要一开,便再也停不下来了。我们根本无法肯定每一个人的忠诚。即便是家族的死党,也难免会有自己的小算盘。”奥莉薇娅女士道“说起来,林诺,你不就一直和你的两个弟弟关系很差吗?一个元老院的老牌元老,一个行高官官,他们上个月可都参加过拉瑟尔?克莱门特的私人聚会呢。”
“所以我才在头疼啊!没看到我的愁容满面吗?亲爱的奥莉薇娅。”学识联盟真正的首富依然堆着满脸的苦涩,喝了一口酒,然后继续用近乎于哀伤的语气慢吞吞地道
“可是啊,这难道不是我们每个人的困扰吗?卢卡尔有两个孙子在第六军团服役,很得那位赤色雷光喜爱;艾德米斯的弟弟可是和出生艾博家的妻子夫妻情深;迈先,你的孙子好像一直在暗恋克莱门特门下那个漂亮的女孩子吧?在学生时代就在追求人家了。嗯,就算是包括您,亲爱的奥莉薇娅,您的大儿子,可是与格瑞安赫德家关系甚笃哦。这家高贵而富有的奥克兰贵族移民才做了什么?对了,把他们的掌上明珠嫁给了克莱门特的大弟子,我们即将上任航运事务司长。”
大家都有些沉默,而奥莉薇娅夫人却坦然地点了点头“你说得对,林诺,我们都不是无懈可击的。上一次克莱门特已经在国会山灰头土脸,那他就不会再犯同样的错误了。这是一个谋而后定的家伙,一定早就做好了完全准备吧。可悲哀的是,我们就算是知道自己这边有破绽,也没办法去修补。”
因为破绽太多,而且稍微补一补就得砸断骨连着筋啊!统治阶级要真的有这种决心,早就可以背叛他们的阶级了。可是,人家都已经步步紧逼了。要是再连这样的反应都没有,未免也太不把统治阶级当干粮了。肉食者虽然不能远谋,但真到了需要维护自身地位的时候,其行动力和决心也可是相当可畏的呢。
“所以,到底是谁给了他错觉,我们是会用‘合法合理’又‘光明正大’的手段,和他斗争呢?”卡里斯?凯林格尔斯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