咒。不过,我在军中,尤其是在宪兵部队中经营了那么长时间,要是一定死党都没有,你未免也太看不起人了。”
特纳·维兰巴特龕了一下嘴巴,道“……哈尔达,你,你还年轻,可不能走向邪魔外道的不归路啊!”
“这可不是什么邪魔外法,乃是正宗的血脉传继术啊!虽然属于血魔法的分支,但经过我们丹迪莱恩家老祖宗狄隆斯的研究和改动,可是被正经纳入了奥术体系中的哦。当然了,只是绝大多数人根本学不到,甚至连其存在都不知道。”
“……可,可那是在最危机关头,通过血魔法中血脉力量的应用,将濒死亲人的魔力纳入己身的手段啊!而且还有时间限制,你这样,又,又何必呢?”
言外之意就是如果时间没有限制,那就不存在“何必”了。嗯,大概就是这个意思吧。
才不是这个意思啊!特纳见对方似笑非笑的表情,赶紧道“你现在还来得及回头的,我可以当什么都没有见过……”
“特纳老兄啊,你怎么还不明白呢。现在这年头啊,大家都是疯子,也就没必要在这个方面分出个高低了。”哈尔达·丹迪莱恩打断了对方的话“在天上,我那美丽的,娇柔的,到了这把年纪还在卖弄风情的母亲大人,已经准备在临死之前最后疯狂上一把了。她并不爱我们,或者说,她其实恨着我们,因为她恨着我那个酗酒的,顽固的,傲慢的老父亲。身为她的儿子,身为她最得意的儿子,又怎能不以行动表达敬意呢?我们完了,特纳老兄,可是这个国家却不会完的。然而,无论是那一边是真正的胜利者,这个国度都容不下我们了。好在,聪敏的小邓特已经为家族找好了后路,也算是给我那个愚昧但是真的可怜的老父亲一点交代,而剩下的,便是为各自谋求生路了。”
“你,你到底在胡说些什么啊?奥薇莉娅夫人她……还有,什么后路?”
“哎,特纳老兄,现在你知道我为什么从小就不喜欢和您,还有家兄这一群人一起玩耍了吧?你们啊,从小就实在太缺乏想象力,甚至可以说是缺乏必要的思辨能力。不过,其实我并不讨厌你们的……”哈尔达叹了口气,轻轻地弹了一下手指,接近于无色的光束一瞬间便打中了对方。
作为紫罗兰家(名义上)的家族,特纳·维兰巴特自然戴上了相当优秀的奥术防御道具,而且一定是自律主动触发型的。然而,这在大裂解术面前都毫无意义。他一身的法器全部遭到了破坏,上面流淌的奥术光晕瞬间便暗淡了下去。
此刻的他,已经无从去惊讶于对方何时能够瞬发大裂解术了。因为紧接着,他身后的卡缅斯克准将便上前一步,毫不客气地用锤子一砸。再被剥夺了所有的魔法防御道具之后,他便是在场最脆弱的一个了。
特纳·维兰巴特倒了下去,头上流出血,当场晕厥,但值得庆幸的是,他还没有死。
“感谢我吧,您可不能死,要不然的话,胜利者不就连个上得台面的降人都没有了吗?我就是不想让家兄去承受那一幕,才忍痛送他上路的啊!”哈尔达·丹迪莱恩睁着眼睛一本正经地道,一副我还是很为你考虑的样子。
“那么,主公,我们现在怎么办?”卡缅斯克准将道。
“把他好好看管,然后,等谁进城吧。”
“不,我是问,我们应该怎么办?”卡缅斯克准将又问了一道。
“……嗯,好吧,当初你愿意跟随我,其实也是为了一个全家老小的前途。不过,很显然的,我是给不了你咯。那么,罗贝尔,就按照我为你拟好的原定计划,守备好伊莱夏尔所有重要的仓储和设备,不让他们受到暴民和乱兵的侵袭,再完整地交给下一个伊莱夏尔真正的主人。放心,无论是哪个,都是很好相处,而且赏识人才的人。你并没有戕害过普通市民,而这一万多宪兵是你和你的弟子一手训练出来的,再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