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门声在秦然的耳边回荡,从天花板上投射下的灯光都仿佛在着巨大的撞击下出现了摇曳。
机械。
厚重。
秦然的脑海中轻易的浮现出了房门在精密机械控制下的关闭,以及隐藏在墙壁、地下的齿轮。
“比想象中的还要防卫隐秘,对吗?”
坐在房间唯一的床上,韦伯斯特向着秦然招了招手,手腕的镣铐随之晃动,发出了哗啦的响声。
“嗯。”
秦然点了点头,没有否认。
这里的一切,确实是出乎他的预料。
就如同眼前的韦伯斯特一样。
对方,比他推测中的还要特殊。
秦然的目光扫过那张焊死的金属床,目光最终停留在韦伯斯特尽显老态的脸上,相较于上次见面时对方脸上的愤怒、哀伤,这个时候的轻松、笑意,却要显得自然多了,而且,对方远比想象中的还要配合。
“感谢你来看我。”
“到了这个时候,恐怕也就只有你能够来看我了。”
“我原本是希望我们双方合作追查到杀死我儿子的凶手。”
“然而……”
“我发现了一点事情。”
“所以,我提前动手了。”
不需要秦然询问,韦伯斯特就自顾自的说了起来,一边说着,对方还用力挥了一下手腕,仿佛是在重温刺死哈迪琳的那一幕般。
“很畅快!”
“比想象中的还要畅快!”
对方补充了一句。
“你发现了什么事?”
秦然饶有兴致的问道。
“很有意思的事情。”
“不过,不重要了,我大仇得报了,我没有遗憾了。”
“接下来的日子,我会静静等待死亡的来临。”
“还有……”
“感谢你的探望。”
韦伯斯特没有回答,反而是耸了耸肩,整个人就是这么的躺倒在了金属床上,并且,闭上双眼,似乎失去了谈话的兴趣。
秦然扫了对方一眼,没有犹豫,转身按向了墙壁上的通话器按钮。
“开门。”
秦然这样的说道。
而就在秦然话音刚刚落下后,躺在床上的韦伯斯特突然再次开口了。
“如、如果d阁下您有时间的话,就去墓园内,替我给奎克送一束花吧。”
“如果没有时间的话,就算了。”
秦然没有表示同意,也没有表示不同意。
在牢房门打开的时候,他不置可否的走了出去。
威尔靠墙而站,在秦然走出来的时候,这位老顾问站直了身躯。
“虽然我知道你不可能听我的,但是我依旧要说,韦伯斯特刺杀上议院议长哈迪琳这件事已经不是个人的事情了,而是关乎到整个艾德士。”
“我希望,你不要继续插手。”
老顾问诚恳的说道。
“你相信他说的?”
秦然反问道。
“证据摆在眼前,我自然是相信的。”
老顾问强调着。
“人啊,总是愿意相信自己认为的。”
秦然淡淡的说完,没有再开口的兴趣了,他大踏步的向着来时的电梯走去。
一路畅通无阻的秦然离开了警局。
并没有走远,在看到一间花店后,他径直的走了过去。
午茶花圃,四个字雕刻在一个长条的木板上,木板由一个7字型的黑色金属支架悬挂,恰好凸出到路边,令走过这里的人正好能够看到。
叮铃!
秦然推门而入,门上的门铃清脆悦耳。
“欢迎光临。”
“您有什么需要?”
服务员热情的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