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病床前,亲自小心翼翼地将顾念之打横抱起来,放到那张简易行动病床上,“走。”
那些从直升飞机上下来的医生迅速将顾念之推上直升飞机,莱因茨也跟着上去。
很快,直升飞机转动着螺旋桨,飞上天空,径直往柏林飞去。
一小时之后,他们就在柏林的夏绿蒂医院大楼的顶楼停机坪降落了。
夏绿蒂医院是全柏林最好的医院,也是全德国最好、最贵的医院。
莱因茨抱着用毛毯包着的顾念之从直升飞机上走下来,脸色无比冷峻。
他没有跟人说话,径直走进顶层电梯下到18楼的特护1号病房。
这间病房里有着全德国最先进的医疗设备和各种仪器,比美国最好的约翰霍普金斯医院都差不了多少。
他一路抱着她走入特护1号单人病房,直到将她放到干净雪白的病床上。
这里的条件比阿尔卑斯山附近的乡间小诊所当然要强多了。
两个女护士走进来,对莱因茨说“先生,请您先回避一下,我们要给她换上医院的病号服。”
莱因茨点点头,“我在门口。”说完走了出去。
两个女护士给熟睡的顾念之脱下修女服,还有里面破破烂烂的运动服,以及内衣裤,直接给她套上医院的病号服,其实是一件从头套到脚的条纹布长袍。
换好衣服,这俩护士推门出来,对莱因茨说“您可以进去了。”
莱因茨刚进来,德国最著名的脑外科医生和神经科医生也纷纷来到顾念之的病房,给她会诊。
各种仪器接到她的大脑、心脏和脉搏上,血压、心跳、脑电波,都进行了精心测量。
不过在医生打算给顾念之抽血的时候,被莱因茨制止了,“今天先到这里,她还很虚弱,等她好了再接受血检。”
莱因茨这么说,这些医生当然只有听从。
“好的,先生。”
医生们看着仪器上显示的数据,又觉得不算离谱。
“体温华氏1004度(摄氏38度),低烧。”
“血压正常。”
“心跳正常。”
“脉搏正常。”
“要做ct吗?”
“等她醒了再做。”莱因茨不肯让顾念之再被折腾了,“你们只要告诉我,她的健康状况如何?”
“目前来看,一切正常。只是还有些虚弱,应该是饥饿和干渴造成的。”医生表示困惑,“我冒昧地问一句,她是从非洲来的病人吗?”
饥饿和干渴引起的营养不良,现在全世界大概只有非洲地区有这样的病况出现。
莱因茨摇了摇头,“不是。”
但是他也没有多解释,对医生们说“给她吊两瓶营养液,快速补充营养。”
主要也是葡萄糖为主,能够迅速补充能量。
“那她的低烧什么时候能降?是因为体内有感染吗?要打阿司匹林吗?”莱因茨又问道,他对顾念之持续不退的低烧有些担心。
几位医生表示应该是营养不良引起的身体免疫力下降,只要补充了营养,等她缓过来,低烧就自然退了。
他们都是主张消炎药能不打就不打。
莱因茨看了顾念之一眼,默默地点点头,“那好,明天再看。”
此时已经是凌晨两点多钟了。
医生们离开后,莱因茨特意让人把他的换洗衣物从他公寓里送过来。
换洗的衣裳送到后,他去这间特护单人病房自带的浴室里洗了个澡。
在浴室里刮完胡子,莱因茨想起顾念之身上的修女服。
这两天,她就穿着这身已经皱巴巴脏兮兮的修女服一路过来。
黑色修女服衬得她的小脸更加小得可怜。
莱因茨换好衣服,走出浴室,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