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席,刚才两位议员先生是就事论事,你怎么能打压他们呢?这是不让我们说话?不让我们质询吗?”
顾念之手指在桌面上轻轻扣了扣,语重心长地说“记者同志,我是在阻止他们造谣,不是不让他们质询。你呢?也要继续散布不实消息吗?”
“我怎么是在造谣?你说话要讲证据!”女记者自忖也是有身份的人,被顾念之说得脸上过不去,也沉下脸,要跟顾念之辩论一番。
“说话没有证据,就是在造谣,你也很清楚嘛。”顾念之轻笑起来,往后坐直了身子,徐徐说“evelyn beatrice hall女士在给法国政治学家伏尔泰写自传的时候写过一句话,叫我虽然不同意你的意见,但是我誓死捍卫你说话的权利,是对伏尔泰政治思想的表达。”
“可惜的是,后来的人以讹传讹,都说这句话是伏尔泰说的。其实并不是。”
“不过呢,我跟这位evelyn女士不同,我不同意你的话,也不捍卫你说假话的权利。造谣诽谤是犯法的。”
女记者不禁红了脸,脖子上青筋直露,显得她的骨架更加明显。
梗着脖子继续说“我哪里是造谣了?我明明是在质询!如果你知道真相,为什么不跟广大的电视观众说清楚!难道不是你们遮遮掩掩,才让这么谣言有传播的土壤吗?!”
顾念之收起笑容,严肃地说“谣言只在没脑子的人中传播,有脑子的人会自己分辨真假。所以谣言是否有传播的土壤,跟真相没有任何关系。”
“再说了,你要什么真相?你是不相信国家电视台的案情通报?还是不相信高级军事法院的判决?”
“这两样东西都是公开的,有理有据,事实摆在面前,你还要装瞎,说没有真相,那我也没办法了。”
“没人能叫醒一个装睡的人,也没人能说服一个装傻的人。”
顾念之耸了耸肩,轻描淡写地表示了蔑视和不屑。
女记者就是要反驳国家电视台的案情通报,立即说“你能证明电视台播出的案情通报是真的吗?”
顾念之更加好笑了,一只胳膊横放到面子的桌上,似笑非笑地看着那位女记者说“你是说电视台播出的案情通报是假的?根据谁主张,谁举证原则,你给大家证明为什么案情通报是假的吧。”
女记者大急,握着拳头说“你先证明是真的!”
“你这是在胡搅蛮缠了。”顾念之啼笑皆非地看着这位挺有名气的女记者,“事实证据都摆在案情通报里,已经证明是真的了。你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我说不是真的,难道不应该你拿证据证明是真的吗?”女记者习惯了自己一句话,别人就不得不为自己分辨。
可是在顾念之这里行不通。
当然她本来就不是一般普通人,她的专业素养比女记者采访过的所有人都要高。
顾念之几乎立即翻脸了,沉声说“我还说你是国外间谍呢,你能证明你不是吗?你说句话别人就得为自己辩护,你真当自己是最高法院大法官?”
这句话让女记者暴跳如雷,“我会是间谍?!你拿出证据!不然我告你诽谤!”
顾念之立即接下话茬,笑眯眯地说“对啊,我提出的观点,我得证明。同理可证,你说案情通报是假的,也要你来证明。所以不要再追着我要证据,来证明你的观点了,纯属浪费大家的时间。”
不管在哪种场合,想怼赢顾念之,至今还没人成功过。
霍绍恒一直没有说话了,但是他的目光就没有离开过顾念之的脸。
目光中的柔情不加掩饰,好像这大厅里所有人都是不存在的,只有两人置身在时间的荒野里,手挽着手,相依为命,你离不开我,我离不开你。
当镜头最后一次转到霍绍恒身上的时候,他来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