仅改变了自己的命运,还改变了钟韵、蔺不屈的命运,更不用说那些提前死去或是幸而活下来的人,这一切造成的连锁反应或许真的会影响整个三千域。
拂衣不由得生出一个荒唐又极度自恋的念头,难道她的归来,真的能影响整个三千域?她想到此又忍不住自嘲一笑。“算了算了,一件小事总能煽动更大的事,现在想这么多又有什么用,不还是筑基初期的弱者一个。”
她甩开心头杂念重新沉浸到修炼中,任由水雾滋养着血肉骨骼,日落月升,星海泛点涟漪,肉身的虚弱感如白日的暖意一同消失不见。
“神清气爽精神倍儿棒,别说宗门任务,就是立刻提剑除魔降妖都成!”拂衣欣喜地发现经过一天半夜的修炼,失去的心头血几乎都要养回来了。
她起身松动了筋骨,心念一动唤本命剑飞出丹田,悬浮在身前仔细打量上方纹路。眼都不眨地瞧了一盏茶,拂衣彻底放弃了。
“看不懂,还是留给以后的拂衣解决吧。”
本命剑上宽下窄,剑尖闪烁着寒光,两侧剑刃比沉雾还要薄上两倍不止,却又有连虚空都能劈开的坚实。剑体银白泛光,剑柄朴实无华,唯有顶端微微向下弯出两道扁平的银色弧度,活像是两条鱼尾。
“不如就叫鱼尾巴吧。”拂衣这念头刚一生出,就清晰地感知到剑中传来一股强烈的不满,土灵的灵智融入了剑中,是以这情绪让她无比熟悉。
“这还不满意?那还想叫个什么?”拂衣很想冲剑翻个白眼,却又自觉成熟稳重,不想显得过于幼稚。
嗡嗡
剑体向外荡着层层光晕,铮铮声响清脆悦耳,传达出一种柔和却坚定的情绪。
拂衣无法领会到这略显抽象的情绪含义,又是皱眉又是苦劝,差点吼它一顿让它表达清楚一些。
“你这跟对牛弹琴有什么区别?”说完这话,她意识到现在是自己理解不了剑的意思,于是连忙改口。“不对不对,是鸡同鸭讲”好像也不怎么对劲。
忽然,本命剑一闪跃入高空,活像是气得够呛要爆发一通,好在它并未气到要弑主的地步,只在空中呼呼划出两个银光大字。
乾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