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学堂夫子,这个世界还真是奇妙。”
“是啊,世事无常。”
“你来花城多久了?”
“一年零七个月。”
“你弟弟也在这里吗?”
“嗯,他在附近一家书院读书,前不久刚成为童生。”
“那恭喜了。你们打算在这里定居了吗?”
“还未想好,不过目前有这个打算。”
“嗯,这里环境优美,很适合偏安一隅,可以少一些不必要的纷争。”
“嗯。你...是来这里游玩的,还是...”
沈黎砚垂眸,“算是来游玩的吧。”
苏静绾没再多问,她看得出来,她现在的状态不是太好,明显是来这里散心的。
“你怎么会想到来这里?”沈黎砚有些好奇。
“我父亲生前的一个旧识在这里,我们就来这里投奔他了。”
沈黎砚没有多问那人姓甚名谁是何身份什么的,既是她父亲的旧识,估计也差不到哪里去,能予以他们姐弟庇护是再好不过的事情了。
苏静绾现在毕竟还是潜逃的身份,虽然南境远离盛京,却也不能保证没有意外,所以越少人知道越好。
如此一来,他们姐弟俩也算是有个安身立命的落脚之地了。
“你现在是一个人,还是...”
然而还未等她问完,便响起了学堂下课的铃声。
学童们一个个躬身行完揖礼,便挎起书袋,在一声声‘夫子再见’的稚嫩声中一股脑儿冲出了学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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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黎砚侧身看着孩子们活力四射的天真烂漫,难得露出一丝久违的笑容。
只是在她准备收回视线时,却看到了等在门口的一道高大身影。
当她在看到那张邪肆立体的深邃五官时,顿时产生一种莫名的熟悉感,好似在哪里见过。
渐渐地,在他那张略显丰厚的唇角在见到苏静绾而笑着勾起时,她才终于想起来在哪里见过这张脸。
那次调查盛京碎脸案时,崔桥在温玉口述下画出的凶手画像,不就是眼前之人么?
虽不能说九分肖像,但七分却是够了的。
她眸中蓦地一惊,那他不就是北燕荣王府世子耶律乌稚?在查找官银盗窃案时,她还差点被他的金乌箭射中而一命呜呼。
耶律乌稚显然也认出了她,虽然在沈黎砚去往天枢成为表兄的黎贵妃之前,他就已经离开,但他在与天枢那边的联络中,是知道她早已是表兄的黎贵妃这件事的。
本该在天枢皇宫的她,为何会出现在这里?还是说,她是从天枢逃到这里的?毕竟,她一直都不那么中意表兄。
不过,他近期并没有收到来自天枢的任何密信,那只有一个可能:她出来,是经过表兄同意了的。
两人的视线在互相打量中渐渐变得犀利起来,直到段泽川打断了他们无形之中的紧张气氛。
“你们认识?”
耶律乌稚率先出声:“你不在天枢待着,跑来这里作甚?”
沈黎砚不屑冷哼:“怎么,盛京无法再兴风作浪,跑来南境施展拳脚了?”
耶律乌稚丰厚的唇不由勾起,“看来是被表兄抛弃了,所以又跑来南境霍霍下一个目标了。”
说罢,他眼神有意无意地掠过一旁的段泽川。
段泽川无辜躺枪,无语扶额,“看来你们这不仅认识,还貌似有仇。”
“此人穷凶极恶,段兄是怎么把他给放进来的?”
放进来?耶律乌稚一时恼怒,当他是凶兽一般的动物么?这个女人的嘴太毒了。
段泽川一时语塞,“他...是来找苏姑娘的,来者是客,来者是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