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是轻轻点了点头。
段泽川看着好友失魂落魄的样子,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以示安慰,才转身出了别苑。
姬冥修坐在窗边,看着落日的余晖洒落在苑内的每一个角落,明媚而温暖。
他想起了在平阳镇那个夏日的傍晚,他牵着缰绳,看着她骑着老黄牛时溢满笑容的幸福模样。
也想起了他对老伯说他们即将成婚时,她羞涩带笑的眉眼。
原来...幸福转瞬即逝,痛苦却是那么地漫长。
他没有保护好她,反而还深深地伤害了她。
他不理解,命运为何这么爱捉弄人。
段泽川说,他已经派人去寻薛神医的下落,只不过现在还未等到任何消息。
“影六,派人加大力度找寻薛神医,另外花重金寻找能够治疗心疾的名医。”
影六应声领命,转身出了房门。
他不会让她离开自己,绝不会。
幸好他为了挽回她,特意带来了球球。
薛神医说过,球球的精血可以起死回生,他想试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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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燕天枢皇宫御书房。
拓跋聿听了影卫的禀报,震怒之下摔碎了玉盏,“叫端木朔那个老东西来见朕。”
来福赶忙躬身退出房内。
拓跋聿跌坐在地上,久久没有出声。
他原以为阿黎在南境散心之后,就会回到他的身边,可他万万没想到,等来的会是这样令他悲痛欲绝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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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就病情突然加重了呢?一定是她对他隐瞒了什么。
她先前就吐过两次血,太医说,是因为过度悲伤而导致的心脉受损。
太医因此为她调理过很长一段时间,之后她也大为好转,可为何现在又加重了呢?他迫切地想要知道答案。
端木朔躬身步入殿内,直接撩袍跪下,“陛下,臣有罪。”
拓跋聿抓起一只玉盏狠狠掷向对面的人,“说吧,你和她到底隐瞒了朕什么!”
端木朔额头上血流如注,他没敢擦拭,缓声道:“陛下,当时在宫门口,微臣诊断说匕首没有伤到贵妃娘娘要害,是按照正常人的心脏位置而做出的判断。”
“只是,微臣在后来的诊治中发现,娘娘的心脏较于常人偏右一些,匕首...刺中了她的心脉。”
拓跋聿猛地从御座上起身,他身子一晃,单手撑着御案,才勉强站稳。
少顷,他按下心中的剧痛,抬眸看向端木朔,“你当时...为何不告诉朕?”
“娘娘不让微臣说,她不想您为此自责难过。”
“所以你们就联合起来欺骗朕,朕算什么?!”
他目眦欲裂,俊朗的眸中湿意汹涌,“千年人参,万年雪莲都不管用了吗?”
端木朔轻声叹息,“陛下,千年人参,万年雪莲服用之后,娘娘的心脉是得到了良好的修复,只是...”
“只是什么?”
“只是娘娘之前就因心气郁结伤了心脉,那些圣药对于她的病情而言,也只是杯水车薪的治标不治本而已。”
拓跋聿心痛难忍,都是因为他,是他拆散了她与姬冥修,才造成了如今这一切。
如果不是他为了满足自己的一己之私,她就会与姬冥修长长久久地幸福一生,而不是只剩下短短的三个月。
他以为,她当时替自己挡住拓跋泰的那一刀,是下意识就躲过要害部位的。
如今想来,她当时根本就是奋不顾身为他挡下那一刀的。
阿砚...阿砚...
原来,她当时就存了必死的心了。
她失去了她爱的人,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