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祖宗的墓,拿自己老祖宗东西……”
“天罚来了,天罚来咯……吼吼吼吼……”
张承天浑身一抖,勃然狂怒。
此时此刻,张承天哪有半点心思与张思龙计较。
饱露杀机的双眼死死盯了疯癫的张思龙一眼,恨声叫道“你活不过下个月!”
你字刚出口,张承天便自身如大鸟提气狂奔,月字落音的当口,张承天已经远去了
数十米,比那百米短跑冲刺还要快上三分。
一声洪钟大吕声爆炸开来。
“都给我住手!”
“谁都不准动这座大墓!!!”
张思龙肩膀抖着,双手就跟个脑瘫患者般抽着,仰着脑袋不住笑着,泪水长淌而下,放浪形骸,洒脱不羁。
嘴里吼吼的叫着,就跟个疯子一般的唱着。
“说绝不会绝,说灭不会灭,二十八代有一歇!”
“绝不绝,灭不灭,六十六代歇一歇……”
“一年,一年,哈哈哈……”
“就一年咯,就一年咯……”
听到这话的张士朋猛然剧震,牙关都在打颤,
如果说张思龙前面所说的那些话是晴天霹雳的话,那么这句话就是杀心之言。
只有张士朋才会明白这些话中的意义。
二十八带有一歇,说的是二十八代天师张敦复无后,把天师位被迫传给了自己的侄子张景瑞。
而最后那句话……
则是上一代天师、自己的大哥临死之前扶乩占卜出来的……
这个秘密,只有自己跟承天知道。
全天下只有自己跟成天知道,除此之外再无他人。
一瞬间,张士朋方寸大乱,望着那张思龙的背影颤声大叫。
“你是谁?”
“你是谁?”
张思龙仰天大笑着,站定脚步,蓦然回头,面容狰狞和疯狂,凄声大叫。
“我是谁,说得好?问得好?”
“哈哈哈哈,我是谁?”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张思龙出凄厉如夜枭惨厉如鬼哭的叫唤……
我是谁?
问得好啊——
一边歇斯底里的叫着,张思龙一把扯下手套,远远的对着那张士朋张开五指,凄厉狂叫。
“我是这个……”
“我是这个!”
“嚯嚯嚯……”
张士朋睁大双眼定眼一看,顿时间毛倒竖,噗通一声就跪倒在地,浑身簌簌抖,早已吓成了死鸡一般。
五雷……
“谁叫你们下去的?”
“张林喜,你这个畜生啊!”
“这是贤姬女师老祖的陵穴,道祖亲自选的地,嗣师亲自点的穴呀——”
“埋了!”
“把他们全埋了——”
“下去的全埋了——”
“亵渎贤姬女师老祖,让他们给女师老祖陪葬——”
长长的山路,静静的蓝天。
两个疯癫的男子肆无忌惮的笑着,笑声回荡在空寂狼藉的雷公山。纠葛在一起,远远的传遍天外。
“袁延涛这个人不能再留。”
“回魔都,摆杀阵!”
“做了他!”
一架直升机转开到最大,冉冉飞逝向东北。
六月的魔都,小雨淅沥沥的下着。
细雨洗净绿叶的铅华,银杏细数窗前的雨滴,滴滴滴落在绿绿的草坪。
和风吹散了乌云,一米阳光直直投射下来,带来盛夏的酷热。
无人注意的角落,一片树叶的边角被烤得金黄,无声的向世人展露自己的伤,却是没有得到任何回应。
黄叶轻声叹息着,挣脱母亲的怀抱,独立飘零而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