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边说,一边轻轻甩动手中的绳索。
已当了六年?看来还真是民国二十四年,公元1935庙门窄小,寥寥几个乡巴佬,端着几支梭镖土铳,便将庙门堵了个严严实实。眼前这人瘦得跟竹杆似的,说话痞里痞气。
有些逆光,看不清这人的表情,但这人手里甩动的绳索,却明确传递出一个信号它的主人正处于兴奋之中。此时,又累又饿的谢宇钲心下没好气地暗骂道麻蛋,这民国,咋到哪儿都不安生?
“你说你是哪个?你是委员长?”
谢宇钲思虑之间,戴瓜皮帽的王家贵开口了。
王家贵倒知道南京有位委员长,那是如今国民政府最大的官儿,可是,人家只怕得有四五十岁了罢。
眼前这个洋学生,一身贵气逼人,面对长矛土铳,也毫不怯色,一望便知,他的来头,定然不简单。但要说是个什么“委员长”,王家贵却感到难以置信总不能打娘胎里就、就开始当官吧?
“哦,你就是村里保长呀,幸会幸会。不好意思啊,昨晚上没睡好,有点儿犯困兄弟是南京常委员长派来的那、那个特派员!”
炊烟袅袅的村里,飘来几丝若有若无的饭菜香气,饥肠漉漉的谢宇钲,不由暗自咽了口口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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