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信你问三哥。”说着,她转向三哥,“谁还没年轻过呢?你说是吧,三哥?”
“是呢。哎,想不到俏掌盘人在深山,竟也通晓天下大事。要我说,这谢先生岂但跟当年的蔡督军一样年轻,还一样有卖相,山穷水尽了,还能卖个好价钱。姑娘家见了,少不了要拼了命往上贴。你们说,我说的对不对呀?哎,俏掌盘?谢先生?可惜我没妹子,不然……”三哥满脸憨厚样儿,一本正经地说到这儿,忽地眨了眨眼睛,恍然大悟一般,眼睛直直地看向错愕当场的俏飞燕,不发一言。
俏飞燕登时霞飞双颊,像中了定身法似的,僵住了。
谢宇钲也不适应这种玩法,一时不晓得如何应对。
好半晌,还是三哥打破了僵局,只见他错愕的表情,像风吹云散,又像春来冰雪消融,一下子就变得生动起来,哈哈笑道:
“嗨,没劲。俏掌盘威震江湖,谢先生智勇无双,一句玩笑话都扛不住,看来……你们还是比不上我呀,我才是最厉害的那个。”
三哥往后一努嘴,“看罢,我一出手,逮住了一个靖卫团。这返过身,两句话又挤兑住了两个大英雄……哈,哈哈,哈哈哈哈……”
好半晌,三哥停住笑:“行了,也不逗你们喽。”
他牵过马,向两人示意:“走,找老九十六商量一下,该怎么应对为好。”
两人默默无语,跟着走了一阵子,三哥偏头看向谢宇钲:“谢先生,你说这个新情况,会给我们带来什么变数,我们又该如何应对呢?”
“嗯,情况不容乐观呀,三哥。光一个靖卫团,就够让人头疼了,现在,这国府居然又派了个特派员,有了这个太上皇,就等于给那骆屠户上了道紧箍咒。”
谢宇钲沉吟着,字斟句酌,
“唔,长远的先不说。现下……对我们影响最大的,就是这换人质,我们原先本打算拿人质,直接要挟骆屠户放人的。现下看来,只怕得进行得更加隐秘才行,还必须得尽快……最好,最好能避过那特派员,不然的话,事情的变数,那可就太大了。”
听了这话,三哥和俏飞燕两人的心陡然一沉,两人对视一眼,目光又纷纷投在谢宇钲身上。
这不看还好,一看之下,三哥不由得困惑地皱起了眉头,就见这家伙一袭长衫,倒也算是个好卖相。只是,此时他两只手竟然别扭地护在腰间,丝毫也不敢松懈。
这模样儿,倒极像那走江湖的在街头卖艺:头顶着十来条板凳,嘴衔铜锣盘,两肩放着满满两碗清水,为了多得两个赏钱,不得不目不交睫、两手叉腰,极力维持住平衡,迈开双腿,走向在场的观众们,一一收取赏钱。
与此同时,俏飞燕却满脸肉疼,心不甘情不愿地样儿,连走路的速度都放慢下来。
三哥惊奇地停下,看向她,半晌讷讷地道:“十六妹,你又欺负人了?”
俏飞燕乜了三哥一眼,没好气地嘟囔道:“三哥,你走南闯北的,还有没点眼力劲了,妹妹的东西都让人家讹去了,你还帮着外人说话。”
“什么东西?”
“枪哪,马牌撸子,花口撸子。刚才你进村那会儿,我俩打赌,猜你回来的人数……说要是双数,就算他赢,要是单数,就算我输……”
“哎呀,你上当了。”
“可不是么,我见你回来得匆忙,料想一定有新情况,不是心里担心么……,才、才……”
俏飞燕无地自容地嗫嚅着。
“我看你是故意的罢,十六妹?其实,留人不消这样的。我有个大招,包打天下的,要不要?”三哥见谢宇钲走到前面去了,放低声音,神秘兮兮地说道。
“谁要留他……什么大招?”
“那花口撸子还有么?没有的话,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