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便是源帝要找一个幌子妃入后宫主事的缘由,人心险恶,且隔着肚皮,真正需要的不是后妃,是一个能挡住这些阴谋诡计的盟友。才能如此轻易看清楚潜伏在后宫的这些魑魅魍魉作的什么妖。
源帝指着云昭容,吩咐冯安:“将她带下去审问,若她知悔改,实话实说,朕会酌情处理。不若,此罪名当诛三族。”
看着云昭容被拖下去,虞昭有些疑惑。不解源帝那么多年都拿齐行没办法,怎会如此容易就截到密函。
又见桃夭拉住虞昭裙角祈求道:“求娘娘救救奴婢家人,昭容娘娘说过,事情若败露一丝一毫,他们就活不成了。”
“晚了,”虞昭轻拂开她的手告知“既选择为虎作伥,便要承担后果,且本宫不信只有威逼没有利诱。五殿下是皇子,有人害他陛下定会做主,何以就被一个昭容威胁了?”
说完环视众人。“若不是做了见不得光的事,所谓的被威胁皆是半依半就。你们只要是正直忠君,陛下才是拥有天下至高权利者,自有他为你们做主。这一点可清楚?”
朝晖宫内所有奴仆皆跪下。“奴婢谨记。”
方才帮云昭容说了话的刘妃,正怕虞昭记仇,连忙率先跪下答道:“臣妾谨记。”见此众嫔妃紧随其后。
见没自己的事了,虞昭又往偏殿去,源帝也遣了众人,和楚子凯一起跟了过来。床前一布衣男子正在抓耳挠腮,见虞昭进来,愣住。
又看见跟在后面的源帝,也不行礼,直接上前,语气急切说道:“陛下,五殿下这个娃娃遭罪哦,这绝对是把那药吃下去才会这样的。”
一口不正经的口音听得虞昭怀疑地皱眉,楚子凯走至她旁边安慰道:“放心,人不正经,药还不错。”
凌百药又道:“听御医大人们说,五殿下三天前有过低烧。我怀疑那人是将药包在蜜蜡丸里,喂进去的。药完全透出来了,就这个样子了。”
“三日前,好似昭容娘娘喂小殿下吃了颗桂花糖。”一旁的嬷嬷忽然想起,急忙禀报:“但那是给陛下的,早就验过了啊。”
源帝冷声道“偷梁换柱不足为奇,一颗糖多容易啊。”又问凌百药:“有药否?”
不情不愿答道“有是有……”
虞昭忽想起楚子凯送来的那些奇怪又确实好用的伤药,大概就是此人给的,心下稍安。正好此时御医配好的药丸拿了过来,被凌百药一把抢过,闻了闻嫌弃道:“这个啷个得行哦,这么细个娃娃,病好了怕要去掉半条命了。”
“用你的时候到了,快点开药,要什么朕赏什么。”源帝有些不耐烦,见他还不动,连连催促道:“别耍嘴皮子了,不然朕把你囚在这别想回渝州。”
“只要被你们逮到就没好事……”凌百药一边拿药,嘴上嘟嘟嚷嚷碎碎念:“哪次药箱不是被太子殿下搜刮空了的,偏偏又多了个五殿下把老子才得到的……”
见他从一破袋子中拿出粒药丸,犹豫片刻,掏出一方油纸切了一半,一脸不舍的给楚子宜喂下去,后拍拍手:“差不多了。”
又将一清单从那破袋子里拿出来一抖,全是珍稀药材的名称数量,思考片刻又拿起笔添了几味,甩给御医首领。“大人,劳为你了。”
看着那可以将御药房搬空大半的清单,御医首领不禁用手拭汗,见源帝点头应允,心中更是无奈。奈何技不如人,只得应下去给他找药材。
“好容易见到你了,朕有事和你商议。”源帝对此人总是又头疼又无奈,到底本事令人佩服,却配了这样一个不讲规矩的性子。“你跟朕去御书房,闲杂人等也都退去外面,别在这吵子宜了。”说完拉着他就走,其余人跟在后面一同出去。
只听凌百药边走边问源帝:“那就是宸妃娘娘哈,长得多乖的,我们渝州那边的女娃儿都少见这么乖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