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也去楚子宜身边守着睡下。再等了一会儿,夜风带着些寒意,将虞昭一身吹得冰凉,那门终于开了。
所有人都神色匆匆往外走。楚子凯拐角,疾步上了阁楼,虞昭知他定是有事情要与自己说,连忙迎上去。“殿下,发生何事,为何……”
话语未完,已被他拥入怀中,楚子凯低声告知“边疆告急,焚夏集结大军于边关三十里处。”
果然如此,虞昭问道“那京州刚刚休整好的主军,能否及时赶到?”
“有些难,此次我要出征。”楚子凯这话一出口,虞昭愣住,又听他道“此次不仅是抗敌,我要彻底铲除焚夏这个隐患。放眼朝中,可用的武将只有文姜等几个老将。为保不养出下一个齐行,我必须挂帅,笼络住军心,提携一些新将为己所用,方能在他日上位之时,有底气与不顺服之人对抗。”
也对,战争有时候对于某些人不是坏事,是建功立业的好机会。若真能收服了焚夏,民心、威望,全都有了,自然是好。可战场凶险,谁又能保证不会有意外发生?何况对方有齐行这只对大楚军营体制了如指掌的老狐狸,此战必定危机四伏。
虞昭觉得楚子凯的怀抱暖极了,将方才的寒意一驱而散,心却怎么都暖不起来,惊忧聚集于喉部,艰难吐出几个字,问道“只能如此吗?”
“你别担心,”知她心中担忧,但为了长远打算,别无他法,楚子凯只能以言语安慰。“我会万事小心的。此次出行带出来的人太少,我不放心让你和父皇就这样回去。你们先就在此处安置,待京州派人过来接应,再走。”
这不是什么重要的事,虞昭一心记挂着身边这人马上要去战场厮杀,无心再想回去的事。但岂能由自己决定呢,只得将祈祷和担忧凝成一句。“殿下保重。”
“为了你,我会。”楚子凯说完抵着她的额头,看着她的眼睛承诺道,又嘱咐“昭昭,你也一样,要好好的等我回来。”
虞昭点头,尽力将泪水憋回去。受了与他离别前那一温柔的轻吻。看着他匆匆离去的身影,还是不舍,虞昭一路穿梭亭台楼阁,来到行宫宫墙上。等待片刻后,见楚子凯出来了,换了戎装,眼神全然不见方才的柔和,凌厉坚毅,挥旗下令,带领众将士往边疆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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