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必须持妇容示人,就算再累,若不遵守,便是失礼。”
“我不太赞同。”耶格岐抬头看着她,虞昭一张清冷面孔,被月光添了几分柔和。看得他语气不禁放柔。“在西番,就算是华服,也是收袖的,穿上亦是好看。绝不会以穿着区分高低贵贱,都是怎样自在怎样来。恕我口直心快,大楚此等礼仪,倒像是约束女子。”
是这样的吗?他这话可从来没人敢说,虞昭想了想,告诉他:“可大楚的女子,此生都在想如何带上最贵重的头饰,穿上袖子最广的华服。”
这算是心甘情愿自找约束吗,但虞昭肯定,自己摆脱以后,再也不想。
耶格岐更加疑惑:“真的很奇怪,就拿今天太子娶妃这事来说,怎会有女子知道自己要与其他人同享一个丈夫,还愿意嫁过来。”
一下娶了四个,确实有点多。可放眼望去,哪个王公贵族不如此?虞昭垂下眼睑,语气淡淡:“大楚稍富贵的平民百姓三妻四妾都是常见,何况太子殿下。”
“可在下听说,大楚女子一生,无论怎样,只能有一个丈夫。”
虞昭点头:“确实如此。”
耶格岐冷笑一声,摇头叹气:“所以我说,这些礼仪,本就不太公平。”
见他好似觉得不平常,虞昭心下好奇,不禁问道。“西番的女子,不是如此吗?”
“自然不是。”耶格岐答得果断,认真为她讲述:“在西番,男子也可以有妾室,但不能同时娶进,这是对女子的羞辱。且若这女子被辜负了,或是丈夫去世,可再嫁他人,绝不会有何顾虑约束。所以一般男子为了心爱的女人,大多会选择从一而终。就算是嫁给国王,若得不到情意,只要想离开,也可应允。”
真好啊,虞昭心中感慨道。那西番的女子,定然一个个都如骄阳一般被爱人捧着。绝不会担心那人负她,心生向往,不禁想得入神。又听耶格岐道:“你是个有风骨的女子,若是来西番,定不会如现在这般压抑。”
不敢担他的夸赞,虞昭谦虚道“王子谬赞,我为大楚嫔妃,此生怕是无福分去西番。”
耶格岐仰头看着她,继续道:“并非谬赞,实不相瞒,父王母后曾谈及过你,被在下无意听见。当日在大漠与你相遇,更加确定你并非一般嫔妃。”
原来他知道,虞昭不在乎,反正西番国国王和王后早就知晓,也并无风声传出。再过些时候,将任务完成,就不必隐瞒了,只道:“不足为提。”
耶格岐摇头:“怎会,虽有些唐突,但我还是想说。像娘娘此类英勇的女子,值得一位好男儿呵护终身。在大楚难觅此良人,若在西番,定能如愿。都说归人湖风只吹向西番,现在想来也有道理,专情之人才能得湖灵祝福,多情之人不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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