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年伤不吉,卓姚早早去护国寺求了平安结回来,小心扶着虞昭下了床,给了个软垫让她侧靠在椅子上坐着。将平安结系到她的衣襟上,一边还说着吉祥话。后又拿出一个递给她,嘱咐道:“太子殿下也伤了,娘娘代为转交吧。”
不知该不该接,虞昭问道:“姑姑在宫中这么长时间,不觉此举太不合规矩吗?”
卓姚善意地笑笑:“奴婢在这宫里这么长时间,旁人都说奴婢最懂规矩,可自服侍太后起,不知帮着她与陛下做了多少违了规矩的事了。即使娘娘入宫,本也是先不合规矩的。若没有这遭,您和殿下,名正言顺。”
名正言顺,这几字对于楚子凯和虞昭来说,太奢侈了,此刻从卓姚口里说出,虞昭听得恍惚。怔怔望着她手上的平安结,还是不敢接过。
见此,卓姚劝道:“陛下一直把娘娘当小辈一样看待,如今默认您与殿下的情意,此后便好好的吧。”
虞昭依旧觉得奇怪,无奈接过后,试探问道:“陛下为何会……”又堪堪闭嘴,不知该如何开口。
卓姚善解人意,明白她心中疑惑,主动为她解释:“您附注真心于殿下,陛下亦不是无情之人,他也是吃过苦头过来的,体会得到您与殿下的艰难。”
吃过苦头过来的?想起昨晚楚子凯也说过源帝原也干过不讲规矩的事,有些好奇。但知贸然打听十分无礼,默默不说话,挽着卓姚给楚子凯求的那个平安结,内心纠结。
不能出去吹风,满宫的红梅今年没机会去赏,有人插瓶送过来,不过那红梅是倒着往下长的。
倒雪梅,倒血霉,虞昭觉得自己想得有些多,连忙在心中念着不准不准,吩咐着人拿了下去。又听冯安慌张过来知会:“宸妃娘娘,二皇子侧妃今日来不了了。”
眼皮一跳,虞昭连忙问道:“发生何事?”
冯安答道:“二皇子侧妃今日被查出有孕,陛下的意思是,暂且关押,等腹中孩子落地后,再做发落。太子殿下还在追查陈府管事赖大的下落。”
果然那花应了景,这次虞瑶搞的事情也差点牵连了楚子宜的安危,虞昭下定决心,绝对不会轻易放过她。此刻源帝下了令,新年伊始,也不想为自己添业障,心下思量只得等她生下孩子再算账。
但有人等不了,沈妃自得知虞瑶入二皇子府行为不检时,对虞瑶的态度,换了个样子。谁都说不清她肚子里的孩子到底是楚子睿的还是谁人的,无奈源帝不想拿皇室血脉冒险,只说等孩子降世后,滴血认亲后再做定夺。
沈妃不敢冒险,若那孩子不是,源帝恐会彻底厌弃楚子睿,心头盘算着如何彻底解决风险。
不多时,楚子凯办事得利,抓到潜逃的赖大,刑房酷刑一轮下来,全盘招出了。不仅施计使内造府的货船漏水,还滥用职权将陈府库房的燃料偷偷运出,那硝石硫酸也是托云游商人带的,且确实与她行了苟且之事。
这局若不是楚子凯细心,确实天衣无缝,陈府买那批燃料有正当理由,京州宴会众多,谁都不会注意哪家取消了寿宴庆典。且盘问了陈府上下,他们也是被虞瑶这只白眼狼利用欺骗,事情若暴露,赖大逃脱,陈府便能当替罪羊。谁知陈楠早已察觉赖大与她的奸情。偷鸡不成蚀把米,不过运气倒不错,肚子里揣了货,如同暂时拿了张免死金牌一般。
因果报应,不过迟早而已,虞昭等的起,虞程急得慌,信一封封往朝晖宫递,字里行间都是利益为重,丝毫不在意虞昭差点被炸死。
对付虚伪之人要用虚伪之法,只要不方面与他打马虎眼,写几句好听的话没那么难,加之文罗为了这事儿在虞程面前表了态,若不惩治伤害虞昭之人,朝堂之上大有人想将文氏兄妹揽于麾下。
给虞程提了个醒,回望自己身后得力的人,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