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一起揭发,不曾想沈妃干出那等蠢事,自己帮着虞昭动手了。
眼前二人来的目的,虞昭心知肚明,无非是想火上浇油挑起自己的恨意,尽快料理了沈妃。又听丽嫔道:“听闻虞瑶在刑房小产,流下来的那胎,竟是个缺鼻子少眼的鬼怪胎,还好没活着出世,不若定会让整个皇室蒙羞。”
大概能了解到缘由,这胎恐怕确实是楚子睿的,那罂粉带着毒性,会损男子精元,恐怕就是因此才造成那孩子成了个畸胎。心中感慨,也好,若是出世,恐难以在这世俗中安然,生不如死,倒不如从没来过。
听她们闲扯半日,虞昭毫不委婉下了逐客令,刘妃嘴里的话吐完轻松了,痛快的走了。丽嫔却还不起身,拿过带来的锦盒,献宝一样给虞昭看:“这十八珍宝彩珠串,每颗宝石都是难得的精品,家父所托,说妹妹位高权重,才配得上此宝物,特借我之手献上。”
阜国公一脉倒下,楚子睿彻底没了上位的指望。文将军府与楚子凯发生多次碰撞,自知难以与其联盟,只得企图能得宸妃赏识,共同扶持楚子宜上位。
今早虞程的书信刚到,这宝物就送来了,虞昭暗嘲这群人蠢得可以,干什么事情被坐在龙椅上的那人尽收眼底,还自作聪明谋划这个谋划那个。
装作很有兴趣打量着那宝石项链,片刻后,虞昭伸手接过细赏,后放下收起,对卓姚道:“本宫觉得丽嫔这些年反省得当,去向陛下请旨,复了妃位吧。”
本只想换她一个好脸色,不想还有这等意外之喜。丽嫔大喜过望,连忙道谢,兴高采烈回去准备接旨。却全然不知,虞昭给封号,往往比给好脸色来得爽快,先前冯妃的教训,丽嫔尽数都忘了。
人都是如此,只以为自己是螳螂捕到了蝉,全然不在意后面的黄雀,虽然没动,但那鸟喙尖利,一击便能致命。
刑房这种地方,虞昭身为宫中最尊贵的皇妃,竟是第二次踏足了。只不过这一次见的人比当日的云昭容还惨些。
虞瑶被安置在一间最小最黑的牢房里,浑身都是血,头发混着污渍与冷汗黏在脸上,缩成一团。听见脚步声,撑着身子费力朝角落爬去,下身的恶露流个不停,又在地上拖出一道血痕。
狱卒打开门,恭敬的请虞昭进去,虞昭却没动,透着昏暗的光冷眼瞧着虞瑶。虞瑶只得以狠厉的眼神回瞪:“贱人,我死了,做鬼都不会放过你。”
可惜虞昭是不怕鬼的,甩下一句:“你活着,不也活成了这个鬼样子。”后退开,再不管她的咒骂,对身后二人道:“我守诺,她交由你们处置。”
虞珠与二皇子妃轻声道谢,前后入了那牢房,片刻,虞瑶惊恐痛苦的声音响起,虞昭头也不回向外走,想要尽量离这喧嚣远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