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就有了弧度。
以前费了很大的力气都没学会的笑容,此刻展现得如此轻易而完美。
南荣夫人率先反应过来,故作不平,眼神不满扫了扫南荣卫骁,抱怨道:“你看看,还跟我抱怨孙女不喜欢你,此生第一次笑都是为了你,我与她比你多待那么多天,都没见过,还没跟你计较呢!”
听此言,南荣卫骁面上不为所动,实则心里是开心的,略微得意,与她拌嘴:“理所当然,你与她多待了几天又如何,我是他阿祖!”
“我还是他祖母呢!”
夫妇二人为一句玩笑之言又开始争论,看似两个人都有些不讲道理,字里行间透露出的对虞昭的在意,所有人都忽视不了。
虞昭终于体会到由心而生的笑容是何感受了,原没有天生不会笑的人,当被安心与在意包围之时,冻结在面上的伪装,就被融化了。
分明是初来乍到,可南荣府就虞昭一个小辈,南荣夫妇二人在意得不得了,一夕之间,所有人都关注着她的脸色,从中便可望见整个府中今日的阴晴。
近日,府中运进了好多种类的花,只是因德娘与南荣夫人闲聊时,无意间提起一句:“小姐很喜欢红梅。”
这句话不知怎的,就飘到了南荣卫骁耳中,细想小姑娘可不是最爱花儿粉儿的,即刻吩咐人,从各地运了各种鲜花回来,修了个大花房养着。
西番不如大楚物种繁多,只有格桑四季不谢,其余的花尤为少见,下人们没见过那么多稀奇花木,一得了空,也都陪着过来瞧着。
姹紫嫣红,芬芳四溢,虞昭确实喜欢,但知道这一院子的花,恐怕是大费周章才弄得来,不想让他为了让自己开心劳心劳力,于是装作不经意道:“谢谢阿祖,这些花真好看,其实我最爱的花,便是随处都看得见的格桑花。”
看着自家孙女穿梭在花丛中的明媚身影,南荣卫骁笑得慈祥,得意洋洋跟旁边南荣夫人炫耀:“和宁眼睛随我,喜欢的花也随我。”
此话只遭了南荣夫人一个白眼。“斤斤计较,我孙女的孝顺我知道,才不在乎你这挑拨离间之言。”
眼看二人争吵又要开始,虞昭想劝,却不知为何,刚开口就咳,停都停不下来。
咳嗽间,虞昭眼尖瞥到一盆天竺葵,连忙拉着满脸关切的南荣夫妇走开,止住了咳,这才安慰道。“无大碍,那花我曾在书上看见过,人体质不同,有些人闻了会咳嗽。”
其实不过是虞昭碰巧对那花有反应。但南荣卫骁见这么多人都没事,唯独虞昭不适,有些担心,认为是她身子弱所致,便嘱咐南荣夫人,冬日天冷的时候少带她出门。
可待在府里实在闷得慌,南荣夫人年过花甲,却是个贪玩的。总是偷偷带着虞昭去喝茶听戏。一日,在戏园子中遇见一群世家夫人。
以前只是听说有南荣和宁这样一个人,第一次得见南荣府这位传说中的独苗孙小姐,还是位一等一的美人,各夫人眼睛都亮了一个度,上前拉着虞昭套近乎。
她们心里盘算着什么,南荣夫人心里清清楚楚,客套问候后,连忙带着虞昭往回走,边走边道:“她们想得美,你才回到祖母身边,我才不会轻易把你嫁出去。”
西番百姓素来信仰有情人才能在一起,可世家之间的联姻也不避免不了。果然,隔日就有许多拜贴上门,那些个贵夫人们带着自家小姐公子,像是约好了一般,不年不节,聚在南荣府只为了喝茶。
要说论样貌好坏,西番的女孩子皆是大眼睛高鼻梁一应的可人儿,但虞昭的容颜少了份西番女子的硬朗,多了份大楚女子的柔和,又带着清冷的气质,额间花形胎记还添了一丝娇媚。与各位小姐站在一起,就是能一眼让人看到,美得人呼吸一滞。
再过几日,请帖,邀函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