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来赐贺礼,看南荣府上下忙碌,不便惊动将军与夫人,先来找你说说话。”
周围的下人们十分有眼力,免礼后,就各找理由出去了,显然是要给两人腾地儿培养感情。藕花也跟着想溜,被虞昭叫住。“不必去了,给王太子沏茶。”
说完,虞昭复坐上秋千,看着越走越近的耶格岐,轻声道:“王太子辛苦了,我代南荣府先谢过陛下与王后。”
耶格岐走近,在她旁边的秋千落坐,转头带着笑意看她。“能来看你,我不觉辛苦。”余光忽瞥见石桌旁一地的荔枝壳,又道:“你爱吃荔枝?我再让人送过来些,那樱桃和杨梅可还得你欢心?”
不知是不是因为心虚,旁边倒茶的藕花,不小心手滑碎了茶盏,手忙脚乱就要去捡,虞昭连忙叫住。“小心割手,去拿笤帚来扫就是了。”
藕花连忙道是,匆匆退下。
待她离开后,耶格岐问道:“那个姑娘方才说惧怕何人?是谁?”
虞昭实话告知。“邻城的一个人,一味死缠烂打,不足为提。”
说话间,葡萄藤上一颗略早熟了的葡萄落下,刚好落在虞昭的手背上,紫红色的汁液留在雪白的肌肤上,格外显眼。
虞昭正打算拿出手绢来擦,手放开秋千绳的那一刻,就被耶格岐逮着机会握过去了。
先是下意识的挣脱,可虞昭发觉他力道用得刚刚好,不觉是强迫,但就是抽不出来,有些窘迫。
耶格岐不觉尴尬,十分自然帮她擦干净手,一边回应她方才告知的话:“恐怕不只是徐家,南荣府家业雄厚,原先多少人盼着能分一杯羹,如今你回来了,得到了你就能一锅端走,他们自然会暗中窥视着。方才那人,不过是胆子大些罢了。”
听他准确指出是徐家的人,虞昭收回手后,问道:“王太子知道是谁了?”
耶格岐答道:“已经帮你打发走了,那个叫徐令的,应再也不会来扰你了。”
“谢谢。”
“你我之间,何须言谢。”
谈话由此而止,不知怎的,藕花去拿笤帚半天拿不回来,院中安静异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