蛇一样缠着虞昭的腰身不放开,整个身子压在她身上,不容她有半点反抗的机会。
如同一只野兽被猎物激怒,楚子凯竭尽全力压抑着火气与欲望,声音因此变得嘶哑:“抓住你了……”
红绸之外,亦是一片混乱,南荣夫人等女眷被大楚士兵挡着,不能靠近木墟半分,来不及探究眼下无妄之灾从何而来,一心只害怕虞昭有性命之忧,拼命哭喊着唤她。
南荣卫骁心急如焚,奋起反抗,越过刀光剑影,想过去查看虞昭是否安好,不料惊忧太甚,好容易破开楚军的刀剑,迈步时却觉头晕目眩,两眼一翻昏厥过去。
即刻又是一片惊呼。“将军倒下了!”
外面这些声音扣动着虞昭心弦,虞昭生怕南荣卫骁有个好歹。顾不上压在身上的楚子凯,拼命挣扎着想出去。
蓦然就见她剧烈反抗起来,楚子凯在气头上,被她这反应一激,怒气更甚。
但听外面耶格岐的呼唤声越来越近,楚子凯拼命压下想发泄的情绪,抵上虞昭额头,冷声警告:“你给我乖乖回南荣府待着,现在整个西番都被你牵连,下场如何,由朕说了算。”
虞昭正欲开口说话,却见他将掩住二人的红绸一卷,身形敏捷迅速,闪入人群,待虞昭起身时,已经望不到了。
耶格岐快步走近,将虞昭扶起,关切问道:“可曾伤到?”
来不及腾出心思回答问题,虞昭目光向四周观望,连忙起身,朝晕过的南荣卫骁飞奔过去。周遭南荣夫人和虞陆急切的想将他唤醒,已经哭成泪人。
再看洛枝,吓得不轻,见虞昭安好,一把上前搂住,心有余悸哭喊着,只知道唤她的名字。
哭声喊声议论声四起,嘈杂一片让虞昭更是心慌意乱。
文罗下马走近,先朝耶格岐行了一礼。“末将文罗,拜见王太子,天子直喻,此事事关大楚西番两国和睦,我军营帐已在边境恭候,还请王太子随大楚兵马前往与使臣交涉!”
话说得再好听,其实就只一个意思,押送过去当人质,耶格岐眉头紧皱,与她争论:“大楚如此贸然带兵入境,是否过于蛮横无理,若要交涉,圣旨传到便是,南荣一族乃西番子民,何以能让他国人擅自处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