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手段残忍狠辣,就连先帝之死都与她有关,陛下确定要坚持……”
“住嘴……”楚子凯面色瞬间阴沉,冷声截断他的话:“此话以后给朕烂在心里。”
气氛忽然沉寂了,提及源帝之死,楚子凯悲由心生,脸色难看下来,虽当日源帝临死前都说,没有那一刀,恐怕他也活不了多久,不必与虞昭计较了。如今楚子凯还是觉得愧意满心。
无奈抵不住心头爱意横生,舍不得放下虞昭,不留她在身旁,便觉此生无望,留下她在身旁,一想起源帝,愧意催得心中是痛的,所以只能选择藏起来逃避,一但被翻出来,都觉是把那愧疚用刀子剥离出来放在烈火上炙烤,焦灼不安。
蓦然得了训斥,凌锋省视今日所为,自知方才与楚子凯商议的所有事情当中,都有顶撞的嫌疑在其中。此刻见楚子凯彻底变脸,再不敢再触碰他任何的底线,识趣地闭口不言。
见他不说话了,楚子凯平复片刻,提笔拟诏,吩咐道:“明日起,你负责领兵镇守住洛原,朕未来的皇后为南荣府耀眼明珠,为表大楚诚心求娶之意,朕要带人亲临边境迎接,再一路并肩返京,福泽大楚百姓。”
凌锋闻言惊愕抬头,不可思议道:“陛下要将皇后之位许了她?”
楚子凯头也不抬,边写边答道:“还请凌侍郎清楚,朕的妻子是谁,只能朕自己做主,任何人反对,都算僭越!”
“还请陛下三思。皇后之位,事关大楚江山传承,一个外族贵女,是绝对无资格享中宫之尊的,且那人还是……”
警告在前,威力尚存,凌锋不敢再说下去,且看楚子凯充耳不闻不为所动十分坚持的样子,也知劝说无任何作用,无奈住了嘴,双拳紧握咯咯作响,极力压抑着不满。
楚子凯自顾自把诏书写完,盖上朱印后,大手一挥甩到他面前:“若无事禀报了,便接了诏退下。”
凌锋无奈点头,上前捡起诏书拿好,情绪逐渐稳定下来,恢复神态后郑重行礼:“恭贺陛下,大楚子嗣传承有望,凌嫔娘娘遇喜三月,臣此番特来回禀喜讯。”
霎时,楚子凯心头一沉,手中不自主发力,那上好的狼毫笔,“卡擦”一声折成了两段,笔上墨汁四溅,染在衣物上,好不狼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