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格岐遂答道:“说了,她说她恨极,一时蒙心,刺了先帝那浅浅一刀,可不曾想过后果会那般严重。”
跟所有人描述的一样,一个外族人,能如此详细知晓,若不是虞昭亲口告知,楚子凯再想不出究竟是什么缘由。当即只觉心愧心凉纠于一处,不知该如何缓解这令人窒息的剧痛。
“无需你来告知,朕自会亲自去问她!”尽管十分难受,楚子凯还是逞强坚定开口:“若真是如此,朕只会罚她,绝不会伤她。”
就算如此,还是不愿放手,好在此结果,也在耶格岐的意料之中,静默不言,好似等待着什么。
见耶格岐不说话了,楚子凯不想与他多做周旋,心情有些低落,转身想回去找虞昭。脚才迈开一步,文渊就火急火燎闯进来,连门口的香炉都不小心碰倒了。
少见文渊如此惊慌的样子,楚子凯一看,便知出了大事,心头霎时一紧,皱眉问道:“何事紧急?”
“回陛下,”文渊颤着声音,急切禀道:“宁远将军的下属负伤回来报信,说和宁郡主的车马,在去百善寺的途中,被流匪挟持,一车人只余敏红儿翁主侥幸逃脱,宁远将军和和宁郡主不知所踪。”
“流匪?”闻言,楚子凯瞬间面如土色,疾步上前拉起文渊的领子,厉声质问道:“近来叶城周边皆是大楚管辖,何来流匪?她们又为何会出了城?!”
文渊连忙答道:“守城门的人说,是因虞陆夫人的东西放在百善寺未取,要亲自去拿,这才……”
“不可能!”楚子凯立刻打断否认:“文罗绝非如此不警惕之人。”
“眼下当务之急,是寻到和宁在何处。”耶格岐也焦急万分,跪下恳求道:“求陛下允我带兵同行,彻查流匪下落!”
楚子凯心急如火,额角青筋直跳,强迫自己镇定下来,咬牙吩咐道:“文渊,立刻封了周边道路,调集兵马于叶城,彻查,每一寸掘地三尺都不容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