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短二十几年的岁月,不想竟修了个千年的妖,楚子凯面对虞昭时,总有一腔作妖心思收不住,此刻刚搭好台子,才不愿意如她所言就这样回去,双手连忙使力固紧她的身躯,得意地挑挑眉,那抹只有虞昭熟悉的不正经的笑又挂在了他脸上。
“昭昭还是得承认,朕确实教会过你许多东西,不若凭你原先那生手生脚不知所措的可怜样子,每次受不住了要恼怒时,何来底气敢与朕呈威风?”
“承认承认,”虞昭暗自咬牙依从,心生了悔意,懊悔一时不慎方才自投了罗网,就着此刻这个姿势,让楚子凯抱得牢牢实实,逃都没机会逃,只得敷衍着先服软。“陛下简直厉害极了,我没你当真不行,十分感谢的陛下教导之恩,尤其是那无人能及的厚脸皮之术,简直对我受益匪浅。”
管她一张凌厉小嘴一张一合讽刺得如何厉害,楚子凯一心只想玩闹自己的,见难得还得了虞昭的配合,更得了趣儿,复沉下脸恢复满面威严,做教导样:“孺子可教也,既如此,床笫为堂,肌肤做尺,咱们今夜春宵开课之前,昭昭这个做学生的,先叫声先生来听听。”
“就你这痞子也配当夫子!”他那不要脸皮之言一出口,虞昭瞬间觉得羞耻感爬满心房,便忍无可忍了,恼羞成怒胡乱将腰间香粉包随手抓下来,摔了楚子凯一脸,预备终结了他作妖的戏码,厉声训斥道:
“你害不害臊啊!以后除了晚间床帐之内,不许在其余时间地方拿这个说事,若不留意被人听了去,你堂堂天朝君王形象威严何在?”
“朕偏不!”楚子凯玩得正开心,故意就着虞昭这爱羞爱逞强的性子,要与她对着干,打闹间,大作气势就要来演霸王硬上弓那一套戏码。
本是胡来作乐开玩笑的,可虞昭身上所着的夏日绸衣太过单薄轻柔,楚子凯手上不过稍稍用了一丝力,不想就真的撕破了。“刺啦”一声,两人当即都愣住,惊讶抬头对视。
虞昭里面的衣裳不过白白一层薄纱,外头一层破了,就可见肌肤如玉若隐若现,前几日前欢爱时点缀上去的红痕还未完全散去,就着月光朦胧,楚子凯凑近看的清楚,越觉心猿意马乱了思弦。
本也只是当楚子凯是开玩笑,配合他打一打闹一闹也就结束了,可现下见衣服真的被他撕破了,虞昭大惊失色,以为他真不守规矩要来真的,慌乱推开他急忙拢着衣服,红脸怒骂道:“陛下真是……越大越糊涂,还有没有点儿规矩了!”
见她都急憋红了,那怒气冲冲好似不假,楚子凯心知调戏过了头,识趣地不去触真火药桶,堪堪收回了视线收罢了戏。
可虞昭那纱衣下的雪肤从眼而过,映入脑中,就忘不掉了,加之楚子凯平日里总是被她管束住手脚,时常几日都不给点滋味与他尝尝,每次得了荤腥浅尝还不得尽兴时,她又委委屈屈喊了累,阻了一气凶猛的势头。
美其名曰纵欲过度伤身得狠,可心头宝就在眼前怀里,谁那般意志坚定心如圣贤,真能做个清心寡欲之人?楚子凯委屈,暗恨这人太不体贴,只知纵欲过度伤身,就不曾理解过,对于盛年男儿,火憋多了伤身又伤心,越不让碰越是容易让人惦记着,以至于他心头的火淤积着不能放,就只能从别的地方发泄出来。比如,鼻子里。
忽看见虞昭素色纱衣上多了几朵红梅,楚子凯大惊,反应过来时,鼻间已经挂上了一道温热。
实在丢人太甚,楚子凯深觉窝囊,再忍不了这憋屈,脸这次是真的黑了下来,闷声道:“平日也就罢了,七夕佳节,你我夫妻,都不愿纵我一次,当真是把朕当和尚养!”
不想真把这人逼成了这个可怜样儿,虞昭也暗暗微惊,顾不得拢衣服了,连忙拿出手绢,直立起身子来给他擦拭干净。
楚子凯对此举不为所动,冷着脸垂下视线不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