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楚子凯思来想去都觉得奇怪,不知怎的,他偏偏就爱捧着依着虞昭这性子,挨再多爪子都改不掉。对自己这一奇怪心态,百思不得其解,不由低声与虞昭笑道:
“她们与朕赔不是,朕却同你赔不是,你就给个面子,咱们都大度些不计较了,都算了吧。”
趁这机会来讨求饶来了,怎不想想先前做痞子时的嚣张样,虞昭心中怨气未散,但也明白道理,当着众妃,给楚子凯一国之君的面子却是不得不给。
可暗里的小心眼不曾消散过,虞昭见楚子抬把手递过来主动求好,抬头不好气地盯了眼面前这虚有其表的无赖,装作服从了,把手递给他牵着,实则是在找机会,使力在他手心里掐了好重一下当做报复。
受了点刺痛,蚂蚁夹肉一般,楚子凯却没有一丝恼意,带着虞昭下了床,脚还未沾地,却见凌妃眼疾手快,连忙膝行过来请示:
“懿妃妹妹病中,恐怕不宜劳动,就让臣妾来侍奉陛下穿靴吧。”
如同本能,楚子凯下意识把脚一缩,让展现一腔热情的凌妃好生尴尬,只得绷着脸上的笑,堪堪收回了手。
“无大碍,不妨事。”
显然是醋酸坛子又揭了盖子了,又像是为了给凌妃找一个台阶下,虞昭滑下床,连忙拒绝凌妃的好心,破天荒头一次屈下身段,蹲在床前为楚子凯整理着靴子,准备给他套上。
殊不知往天偷懒偷惯了,楚子凯也愿纵心肝儿一样纵着她,今日虞昭在众目睽睽之下,要拿出贤惠一态示人了,却发觉,连只是伺候男人穿鞋,都是个技术活。
那靴梆子上的暗扣,虞昭十个指头使尽浑身解数,怎么不能将其解开,急得她脸通红。
“你力气小,朕来,朕来……”
得了虞昭那份心意,楚子凯心里已是乐开了花儿,再舍不得让自己心肝宝贝受难堪,躬下身子手把手教,半教半做,可算是让虞昭把两只麻烦靴子穿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