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见二人坦诚到一丝不挂这种境地,还是太过分了些。
一方澡盆子中的水,渐而变成了针堆了般,逼得虞昭身子成了块僵木头,一动都也不敢动。空间有限,水下肢体不可避免就相触相缠,衣服又被人拿走了,虞昭寻不到一条可逃的出路。
天时不利则万事不利,偏偏虞昭脸又受了伤,两天腿被禁锢,连潜入水中逃避都不能,只能木木立着,脸红得快滴出血来,垂着视线受楚子凯那火热目光的洗礼。
“来,你不愿伺候朕,朕来伺候你。”
二人沉默僵持了许久,楚子凯先打破僵局,他见虞昭迟迟不肯放松了身子,而水都快凉了,终于耗不下去,率先伸手去碰她。“天寒,咱们洗好了就回去,又不对你做什么,至于防采花贼似的防你夫君吗?”
“我自己来!”鬼知道伸过来的手怀没怀着好意,为确保绝对安全,虞昭将楚子凯的手拍开,自己连忙拿过丝巾擦拭身子,抬眼瞄了一眼楚子凯,被他脸上那抹痞笑激得越发羞恼又敢怒不敢言,最终只得低声警告一句:“陛下记住,下不为例!”
“怎么了怎么了嘛?”闷声炸毛的样子最是可爱,楚子凯忍不住要上前逗一逗她,扑过去把她抱了个满怀,笑道:“鸳鸯浴而已,咱们夫妻之实都成就这样久了,昭昭还在乎成这样,太不该了。”
无赖样子实在惹人恨,虞昭慌乱想推开越凑越近的楚子凯,又怕手臂扑通溅起的水花染在了伤了的脸上,连忙收了势,乖乖与他赤身相贴了个亲近,羞着哀求道:“别闹了陛下,洗得差不多了,咱们回去吧。”
难得的,被碰了没亮爪子亮牙齿示威,还好言好语示弱,楚子凯一时间倒不习惯变乖了的虞昭,忽明白过来,她是顾忌着脸上的伤才如此,觉得稀奇,不忍正了神色,疑惑问道:
“藕花原告诉过我,你在丰阳被追杀那次,为逃脱不慎身陷青楼,为保住清白,不惜自己那刀在脸上划了好大一条口子,事后还满不在乎提都不提,为何现在就这样在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