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登基元年,你因不满所得的位分,对分去你宫中的宫人们肆意毒打!以至于一宫人不堪忍受折磨,留书一封自缢于房中,乃是刘太妃不顾辈分,为你跪在天子殿门口给朕磕头,才给你求得了宽恕,朕才饶你留到今日!再有……”
珠玑话语连环吐出。一件件恶事,如一把把刀,当真没有半分要给她留情面的意思,力道狠辣,把刘昭容的脸皮一层层剐了下来,也将蒙于她心上的遮羞布也全数撕扯破碎。
更将楚子凯心中对她的厌恶提高了一个层次,倒真让他起了要为那些无辜之人报仇的冲动。
“陛下别说了,臣妾真的知错了,再也不敢了……”
早在楚子凯数出那第一项罪名时,刘昭容的自尊就已经碎得不成样子了,如此下场,却又确实是她自己不识好歹招来的,无人可怨,所以伤心只能自己消受,于是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顶着羞耻上前磕头,一次又一次的哀求楚子凯住口。
“求陛下饶恕,臣妾真的知道错了,求陛下开恩,饶恕臣妾啊……”
“你何德何能能让朕找出半点理由为你开恩?”
面对虚伪之人的眼泪,楚子凯一点都不屑为此软心,把方才刘昭容振振有词说出口的话扔回给她。
“以法处置,才能让众宫人心服口服,方得以能正宫规树后庭风气!是吗?”
“不是,不是,臣妾知错,是臣妾说错了……”
若如楚子凯话中那般认真的论起来,刘昭容从前所犯的那些错,轻而易举就能将她推上绞刑台,面子此时不算什么了,保命才是要紧的,她再不敢有心去想如何让虞昭受到更多惩罚的办法,哽咽改口道:
“自古以来,也有法外开恩一说,还请陛下您念在臣妾自幼对您付诸一片痴心的份上,高抬贵手,放臣妾这一次吧,此后臣妾定当痛改前非,再不敢犯任何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