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小心翼翼定然才不会出差错,胡仁礼这谨慎之举很是妥当,虞昭微微点头,吩咐藕花端上凳子,出言赐寻,将手伸出,轻声致谢道:“有劳胡院首了。”
胡仁礼起身上前,落座之后为虞昭搭好脉,闭目仔细听着脉象,此期间,在场的宫人们只敢瞪着眼睛观望,不敢发出声音干扰,殿中变得安静无声。
诊脉时需静坐,虞昭百无聊赖,随意将目光投向院子中,忽瞧见门外立着一个个,是个身着布衣的男子,一身装扮与宫中办差的宫人们格格不入,顿时让觉得心生不解,问道:
“外头那人,可是胡院首您带过来的,宫中为何会有身着布衣短襟之人?”
顺着虞昭的问,胡仁礼回头望了望那人,如实告知缘由:“回娘娘,是因先前发生了凌妃娘娘因蛊玉珠小产一事,陛下为了避免御医们再因分辨不出流传在民间偏药而犯错,遂就下旨,寻了些医术高明的布衣郎中进宫伺候,同御医们一齐看药列方子。。”
此举是楚子凯长了教训之后寻得补牢之法,有备无患,虞昭觉得甚有道理,便随口嘱咐道:“那此后送入膳房入膳的药材,最好也能请他们查看一二,定要保证送入陛下和诸位嫔妃口中的膳食对身体无害才好。”
“娘娘放心,这是自然。”答完话后,胡仁礼在细听了一会儿虞昭的脉象,起身后退于殿中,拱手躬身请罪道:
“微臣无用,今日以脉象来看,娘娘体内寒气,依然也没能完全驱除,可见这段时日用的方子,效果亦是甚微同无。”
意料之中的失望,这些天来喝了不知多少数目的汤药了,虞昭只觉得舌头都要苦掉了,可体寒一症状,始终难以治愈,不过失望多了,一次次的失落便不如从前那般难受了,虞昭和颜悦色安慰胡仁礼道:
“胡院首这双妙手不知救过多少人性命,万万不必因本宫而妄自菲薄,这顽疾你不能除,普天之下,怕是再无人有信心敢打包票除得了的,是本宫自己此生无福,不该怪罪其余任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