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熄了灯的寝殿一如往常,平静不闻一点纷扰。有如此静谧做衬托,那被隔在窗外的,如虎狼咆哮一般的风声,就能十分清晰的传入人耳中。
不必打开窗户瞧,只用闭眼听这声音,便能体会得到,外头那风雪交加的世界,容纳着几乎能摧残万物的寒冷刺骨。
朝晖宫里的宫人们学规矩时,皆被人知会了消息的,人人都知,此时这宫殿里头住的这位贵人,是最惧怕寒冷的,所以眼见着今年气候一入了冬,就连忙把那地龙中的红罗碳燃起了,不分日夜派人按时看管添火,由此送进屋中的暖气,从来就没有断过。
尤其是在每日之中最寒冷的夜晚,宫人们最为派上心,她们心思细腻,这几日体谅着虞昭没有那个温暖怀抱依偎,唯恐她夜里会冷得睡不着,所以每晚守夜的宫人们,必得在外备好几框子的碳,烘得整个寝殿温暖似晚春,才肯罢休收手。
往日身处这样的温暖中,虞昭从来只觉得舒服合适,哪怕没人帮着暖手暖脚,也能一爬上床就安心入睡,一梦直至天亮,整个身子都是暖烘烘舒舒服服的,才不会觉得有半点不适应呢。
今夜却不知怎的,虞昭却总觉得,这与往常一样的满室温香,一点也不顺她的心意,反而还让她整个人都焦躁不安,闭眼之后,一直没能将心静下来入睡。
许久,虞昭才惊觉不对,终于发觉,这异常的躁动,并不是殿中温度引起的,仿佛……是从自己身体中散发出来的。
越来越热,越来越热,起初只不过是一点点不适应,虞昭没放在心上,再不过片刻,她就觉得整个人,竟如置身于炎炎夏日了一般,遂准备采取措施,打算弃去身上盖着的一床被子,看看如此能不能给自己降降温冷静一些。
不想才坐起身,虞昭立刻就察觉到一种难以言喻的酥软感,从下而起,迅速至上蔓延,顷刻间,便已夺走了她一半的神识和全身的力气。
从来不曾有过眼下这般的感受,虞昭内心茫然,惊慌失措,且能十分清晰地感受到,那股怪异的感觉还在继续蔓延,任凭怎么压制都不能阻挡。
先是只聚集于身体那一处,堆积得心头不舒坦,蓦而浑身轻松,就燃成了灭不了的火,紧接,居然就发展成了渴望空虚被填满的情欲。
渐渐明白过来,自己出现的这种种不痛快,是为了求何事,虞昭满心惊惧中带了些羞耻之意,脑中残余的那点理智和越来越强烈的本能,开始起了冲突,都是费尽全力,在顽强地与对方做着斗争。
想都不用想,根本就不是对手,那由心而发的本能,本就是人性所有的一种,此刻又有了这虎狼药力的扶持,如同干柴逢烈火,一燃就一发不可收拾,势力逐渐强大,不管哪样顽强的抵抗都快难敌,仿佛在下一刻,就要将虞昭的理智彻底击退。
时候不长,所以无谓挣扎还在苟延残喘地继续,看似好像还并没有分出胜负,其实虞昭理智主导的那一方面的想法,早已是被打击溃不成军,那熬心的火,由内蔓延至她身体的表面,将虞昭整个身子燎得滚烫。
此状态下,床上的被褥早就被弃到了地上,别说是盖被子了,哪怕眼下身上就只是裹了一层薄薄的寝衣,此时也成了千斤重的束缚一般,让虞昭拼了命也想摆脱,得以求一点解脱。
却因浑身无力,虞昭使出了吃奶的力,也只够挣脱了那一点,身上那一身寝衣,最终还是没能被脱下,不成体统地半穿半挂在她身上。
而因情动被逼出的那满身香汗,打湿了虞昭的鬓角额法,丝丝缕缕贴在蕴上红晕的脸上,朱红的唇微张着在喘气,配上那含着泪和一丝迷惘的剪水目,妩媚风姿,可谓是尽态极妍地展现出来了。
若非要以物来比拟,此时的虞昭,就宛如一朵悄然在清晨悄然盛放在山间的红玫瑰,沾了凡尘露,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