握紧她的手,将她带起靠在自己身上坐着,柔声哄道:
“知道你不舍,今日夫君没打算离开你,只去东宫拿了东西就过来,要不然,今日只陪着你,那么多折子堆着无人批阅,此后好几天,我都不能过来陪昭昭下棋练字了。”
闻言,虞昭缓缓思量,怎样划算些怎样不划算,虽意识模糊,她却能分得清楚,于是相信了楚子凯说出的承诺,微微点头表示答应,把环住他腰身的手一松,身子一倒,又睡了过去。
楚子凯细心给她掖好了被子,也是不舍,决定速战速决,随手从地上抓了件衣裳披上,就迈开阔步,往东宫潜过去,由密道进了书房,大手一挥,把桌子上的奏折一卷,顺便张张嘴朝外知会了一声把守好风声,便又迫不及待原路返回了。
外头顶着寒风守了一夜的冯运,千等万等,好容易才盼得楚子凯的声音从外头传来,喜出望外,刚想打开门迎接,不料开了门后,目光却仅仅只瞟见了那密室口一丝衣角,接着,连衣角都消失不见了。
偌大的书房,只还回荡着楚子凯方才匆匆留下的一声嘱咐,紧接,又见地上的密道口一闭,哪里还寻得到楚子凯半点人影子,他来去果断,连给冯运行礼问早安的机会都不愿意留。
多次被主子抛弃,冯运无可奈何愁眉苦脸,却已经成习惯,不得不按照吩咐行事。去外头知会随御驾出宫的宫人们继续歇着。
而冯运就原则继续坐在门口等,撑着手思考着这世上的许多道理,十分不解,为何如自己这般当奴才的能如此清闲,为何那当掌至权当主子的,却总那般匆忙。
思考良久,冯运脑瓜子一转终于明白过来,老话告知世人自古无情帝王家,情系天下江山的帝王,如何能再余出真情于儿女情长,如今这位倒偏偏不同,江山情意兼顾,怪道不得空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