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生气,”
话虽然如此说的,可虞昭转头看楚子凯时,脸上那不愉快之色又恢复了些,语气亦也淡淡没有一点人情味:“陛下你若觉得我怀了身孕一事该慎重,就先让他们下去,与我单独谈谈可好?”
“慎重!自然慎重。”
心肝宝贝放在心尖尖,无论她说什么,楚子凯都不带过脑子想的,一应儿都觉得说得对,态度依旧是一昧依从,连忙依虞昭所言朝冯运等人打了个手势:
“你等退下,下去备好膳食,待会儿娘娘饿了,即刻就要端得上来!”
虞昭又出口朝着众人多嘱咐了一句:“端着点稳重,不许将这消息放出去让他人知晓了。”
在这种情况下,胡仁礼同众宫人们早就觉得自己不该继续待下去晃坏这喜得麟儿的两夫妇的意境了,得了楚子凯命令,一个个便将赏赐揣满了荷包,答话之后,心满意足跟着茉香退下去拿额外的赏了。
乌压压一众奴仆退下,偌大屋中,瞬间就敞亮了,楚子凯心中喜悦还未缓过来,却心知自己即将被虞昭喂好一顿数落,决定先发制人,从后将虞昭紧紧搂牢实,讨好道:
“昭昭怀崽子着实辛苦了,如今他们走了,只剩你和夫君两人了,快告诉夫君,你高兴不高兴啊!”
“高兴!你倒是高兴得很!”
在虞昭的心境中,向来是把理性放在第一位的,心中喜悦再大,却永远都慢一拍于冷静,对腹中这孩子越重视,她便更忍不住要将谨慎挂得高高的,所以对此宗事耿耿于怀,忧心忡忡逐渐转化为火气,眼下终于无旁人,终于放下了顾忌,忍不住对楚子凯发泄道:
“两月禁足!居然有了一月身孕,我当真是有天大的本事啊,陛下此时倒是高兴了,也不想想,这荒唐事一传出去,置这无辜的孩子于何地?外头那起子嘴巴闲不住的人,指不定会幸灾乐祸成什样子呢!只怕是要将那“野种”“杂苗”等难听的名头,都一股脑儿往你崽子的头上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