懿妃她不会的,她从来最是尊老爱幼的。”楚子凯先扬后抑,出言夸了一句虞昭后,又伸出指头点了点她,语气一变,又笑斥道:
“倒是看朕不老不少刚好就可以欺负,成日里便轻视朕,对朕一点都贴心,您看,朕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她都还不开口给朕许个好处哄朕,可见平时有多气人!”
“不给,”场上笑语欢声雷动,虞昭有些不好意思,转眼斜睨了楚子凯一眼,却依旧不见改口:“陛下国库分明丰盈,不说赏我什么,还惦记上了我这点东西,今日凭谁来凭理,我也都小气到底了!”
“你们看,那护食般的小气劲儿,朕的过年礼,怕是没指望拿得到了……”楚子凯没求到东西,满是无奈叹了一句,话锋一转,又对虞珠道:
“四王妃你看着办吧,这礼贵重得朕都求不来,你若不当场戴上,可就算辜负懿妃的一片心了。”
说到此处,楚子凯身子一侧,看向楚子扬,敲着桌子做思考状:“可是——眼下也没有铜镜啊……”忽如同灵光乍现,手一拍,指着楚子扬道:“不过好在四弟你也在,总归四王妃戴簪子,也是给你看的,去,你过去,帮她挑个地方戴上。”
好久没有过这样好笑的笑话看,四下的人见天子亲自屈身玩笑与众臣同乐,或是恭维做陪,或是由心而发,所有人都配合至极,皆哄堂大笑起来,开始闹事起哄。
反正最尊者都发了话,众臣也不怕楚子扬这个好脾气王爷会恼羞成怒,闹着闹着,就一齐合力把他带离了席位,将他往女宾席的方向推搡去。
“使不得使不得啊……”
楚子扬是个天性儒雅内向的人,与楚子凯的性格迥然相反,着实是个脸皮薄的,不大受得住侃,此时一个大男人,竟同虞珠一样羞得脸通红,挣扎不过多人的推搡,当即摆手求了饶:
“请陛下放过臣吧,懿妃娘娘给的礼贵重是真,臣回去,必定每日都亲手给她戴上,现下……现下就……就别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