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懿妃妹妹,嫔妾对灾民行善的积德之事,绝非蠢事!”
见虞昭冥顽不灵,所持的态度依旧是目中无人,凌妃拿出了一派恨铁不成钢的做派,痛心疾首规劝道:
“你可知,北疆冬日里万里冰封,难民们今年惨遭荒灾燎害,这一冬,便只有靠食粗砺之食,裹粗麻之衣而生,您不愿给予他们怜悯也就罢了,可万万不该如此诋毁嫔妾对他们的好心,也不该明里暗里拿他们的苦楚来奚落……”
“行了行了,本宫已经学到了,”还未等凌妃的话说完,虞昭就不耐烦地打断了他,继而又做恍然大悟状,语气似笑非讽,疑惑发问:
“既然本宫不该诋毁你的一片真心,不该把他们的苦难拿来奚落,便最好该把你与他们捧入云端供奉起来,是吗?食粗砺之食,着粗麻之衣,依你所言,既是委屈了他们,那本宫就该将属于自己的绸缎玉食全数赠予给他们享用,才能算得上是积了功德是吗?”
话里尽是无度的依从追捧,可谁人都听得出,这夸大的话中是带了刺的,乃明晃晃的讽刺,位于凌妃喉中的一腔华丽词藻堆砌起来的金玉良言,即刻被堵得说不出来了,她思量许久,却只堪堪憋出了一句:
“嫔妾……嫔妾并非这个意思……”
“可本宫和在座诸位看到的,你就是这个意思。”虞昭迅速将凌妃那话回怼了回去,动作慢慢悠悠,转头吩咐人拿出一卷提满诗歌的画卷,着人展开,给场上众人看过后,还详细为众人介绍道:
“大家若有兴趣,可都费眼来观摩一二,本宫入楚不过半年,都有过耳闻,想必你们诸位,也都是知晓的,凌妃当年身在闺阁之中,才入京州一年,便能拿下京州第一才女的名号,实在令人佩服,且这名头可着实不虚,本宫新得啊了一幅佳作时便知,经她之手而留下的墨宝,当真都可称之为千古绝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