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费功夫,去寻了这些东西来,借淑容娘娘的手,好对娘娘献殷勤呢。”
听这话,虞昭还是有点不相信,目光从桌上的果子点心上收了回来,抬手又指了指天上的风筝,不赞同道:
“如此说来,吃食也就罢了,那今日送过来的这些杂耍玩意儿怎么说,我着实看不懂这是献的哪门子的殷勤。”
“娘娘不爱听闲话,故看不懂这些事情也是有的,您不知,这位张夫人的为人,可精明着呢,”
看过了几十年的人情事故,卓姚最是拿捏得住这京州城刮在权贵们之间的风向,十分笃定与虞昭分析道:
“不信娘娘就着人去打听打听,奴婢的卦,绝对没有算偏,昨日张夫人,应当是去文府串门子找文夫人聊天去了。前些日子,文小将军不是送了娘娘一个空竹,那也讨得了娘娘的欢心,定是文夫人与她聊到投娘娘所好这一处了,故而,今日朝晖宫内,才会收到两份独特的礼。”
“两份?”
听此话,更是让虞昭想不明白了,她又转念细思量了一下,还是十分确信文罗的母亲文夫人,绝对不是那类愿摧眉折腰事权贵之人,于是只顺着自己的想法,先试探道:
“莫不成,张夫人除了风筝什么的,还送来了什么东西。”
卓姚笑着摇摇头,并没有忙着接话,只揭开了放于桌上一白瓷汤盅,细心伸手在碗壁上触了触,确定温度是适宜得过后,才小心翼翼捧给虞昭。
“娘娘尝尝这汤如何,是野山鸡混山菌笋干一起炖的,宫中的吃食,向来一讲究个时令,二讲究个生鲜,吃来吃去,也就四季那些东西,干蘑时常还看得着,这春笋晒制成干,放于来年入膳这一吃法,还本是农户家和猎户家的特有习俗,娘娘今日,不若也赏面尝尝,看能否吃得下点。”
虞昭接过,语气依旧不解:“当真是文夫人送来的?那今年开年没几天,稀罕事却一桩桩的来,真是太奇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