诚心有无,也着实让人没能有个把握确定答案了。
不论性质如何,虞昭本就是个素来最不答爱与人打交道的人,见此场景,她当真绞尽脑汁都想不出该如何简单快捷两这送礼的人们应酬过去的办法,只觉得万分苦恼从心中涌上,逼的她脑仁都开始微微发疼。
“怎你们都不进来问一问我?收了人家的东西这么长时间了,都不知道要进来与我知会一声的吗?”
在这快将近一年的相处中,眼下这次,还是虞昭头一次没能在宫人面前把控住脾气与她们甩了脸色看呢,她语气中那点控制不住的微怒,在场谁人,几乎都感知得到。
“平日里我瞧你们办事从来没有不稳重过,都是最知分寸厉害的,这几日是趁着我懒怠出来亲自看着你们,一个二个,就都记不得规矩是什么了是吗?见人送过来,就平白无故伸手接下了?朝晖宫何时教过你们这等行事的作风?”
“娘娘千万别怒,您还不知事情全面……”
确实如虞昭所言,朝晖宫里的宫人们,一个个皆是心中最把握得住分寸的,此时见主子心里不闹痛快了,他们沉稳不慌,也不着急为自己开解去顶撞她,便都二话不说跪下低头,任由她训斥责备。满院子中,就只还有个德高望重的卓姚还是和虞昭站着的,她依旧在耐心给虞昭解释:
“他们办事,是不敢不过问娘娘的意思就擅自做主的,此番是因他们知道娘娘爱清净,这两日听了吩咐,不欲闯进去打扰您,却也是过仔细问过了陛下的主意的,先是禀报了陛下,得了陛下应允后,他们才敢收下诸位夫人们进献给您的礼品的。”
虞昭恍然大悟,急切再确认道:“当真,是陛下同意的?”
卓姚点头答道:“当真,奴婢不敢打妄语,确实是陛下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