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手去触碰自己的肚子。
还好,并没有察觉到有什么不适,可虞昭绝对不能接受自己腹中孩子的安危出一点意外,根本不敢放下一丝谨慎,顾不得头痛和手上的伤口,着急忙慌立起身子。转头望着楚子凯,握住他的手想与他确认:
“陛下……”
不料才张口,虞昭的天灵盖处就传来的一阵刺痛,生生将她说才出口的话音给截断了,虞昭被这痛逼得再次失了力,控制不住身形,摇摇欲坠,好似又要往后面栽去。
好在楚子凯眼疾手快,赶忙将虞昭捞回,拥在怀里紧紧抱住,他也知她所担忧的什么,想让她安心,惶急给着她答复:
“昭昭不忧心,孩子没事,如今只要你好好的,就都好好的……”
一阵刺痛过后,整个脑袋都在涨疼,这痛苦滋味着实令人难以忍受,虞昭咬牙迎撑着,环住楚子凯的手都快将他背上的衣料抓破了,都没有的到半点缓解。
已经从他口里确认孩子无恙了,虞昭心中悬石终于落地,这才能腾出心查看自己的情况,费力抬手起一只手,往头上最痛的那一处摸过去,这才发现,自己撞在桌角上的额角处,很明显地已经肿了一个包块出来。
但这一阵要命的头痛还没缓过来,虞昭复将脸埋在楚子凯怀里,死命熬着,也无心去管头上得肿包起得有多大了,垂下了手后就恹恹在楚子凯怀里忍痛,更无心再开口与谁说话,疼得她身子都忍不住在微微发颤。
见此,楚子凯着实心疼得不行,却又不知该如何帮虞昭缓解疼痛,心急如焚,急忙又问胡仁礼道:
“你能确定,她头上的伤真的无碍吗?即是无碍,又为何会痛成这般?”
胡仁礼躬身上前两步,拱手答道:
“回陛下的话,依微臣诊断,娘娘额部受的冲击,力道应当不足以造成内伤,幸而,也并没有伤及何薄弱穴位,除了受了点皮肉之苦外,确是无大碍。但微臣方才给娘娘号脉时,发觉她脉象显著比平常快短急促一些,此症状,或许是郁气集心所致。孕中本就不易多思,若情绪还浮动不定,一时激动,以至于气血上流,便会如方才娘娘一般眩晕,也会出现头部涩痛断续的情况。”
“是了,是了,就是如此,不必担心了,”
在胡仁礼身旁站着的的除豆萁,将手没个正形地抄起,听过胡仁礼的诊断,连连点头附和称是,转手又拿过来一个药箱子,放在桌上打开,翻出好些瓶瓶罐罐摆出来,随性道:
“只要懿妃娘娘醒了嘛,就没事了,我就给她留些温和的伤药,每日早晚给她涂抹一次,不出三日,她额头上的伤就好了。手也是,切记万碰不得水,每日上药就可痊愈。只是郁气集心这一项,可马虎不得,还请娘娘听草民一句劝,无论遇见何事都开怀些,不若心情坏了饮食起居,不生病就算幸运的了,何谈养胎。”
侃侃而谈,做出的姿态,看起来当真比胡仁礼这个正牌御医院院首还有资历的样子,想在屋中侍奉的这一群人,都是有名衔有品级的正经宫里人,此时都无一人敢不忌惮龙威轻易发话呢,见除豆萁他不过一个布衣郎中,说话竟此般放诞爽朗,宫人们都不由都向他侧目,皆在心里暗暗称奇。
被僭越了,胡仁礼早已麻木,面露无奈,抬手抹了一把额角的汗,由衷觉得自己早晚有一天,大概会被这不守规矩不讲礼数的除豆萁连累,拼命与他打着眼色,想让他出完风头就快退回来,可那除豆萁却是装傻充愣,完全将其无视,拿完了药,复垮上了自己的宝贝药箱,又接着对楚子凯道:
“陛下,您看,懿妃娘娘她也已经醒了,药也已经开了,我们再待在这,除了碍眼睛,估计也帮不上什么忙,天色都已经这么晚了,您就放了我们回去吧……”
“陛下面前,休得无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