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不明白那滋味,有多磨励心肺。”
弑母之人将坏事做尽,不得报应,暗里还被源帝处处维护,而楚子凯,苦心修为,顺由着源帝的心意成长为一个能力出众的储君,表面光鲜内里将苦头咽尽,最终却连为自己母亲主持公道的权利都不配拥有,如此想来,虞昭当真觉得自己先说源帝偏心楚子凯那话,着实是讽刺。
“陛下别难过……”
不难过,任谁遭遇和他一样的憋屈事能不难过?虞昭深知那此话当安慰是无济于事,却实在不知又该从何处安慰起,只能眼睁睁看着楚子凯悲意横生,茫然失措,便试图想岔开话题:
“不管如何,总归如今那恶徒早已经下了十八层修罗地狱被火烹油炸了,咱们就不多费口舌提他了,先不是说子宜吗?怎绕来绕去绕这么远了?”
“不只是楚子殷,子宜亦然!”
积压了太久的痛,如今说出了一些,宛若阻挡着洪水的堤坝被崩裂了一个缺口般,压力得以稍微被疏解了些,可更沉重的还在后头堆积得令人难以承受,楚子凯不愿继续隐忍了,又把话的方向拉了回来。
“父皇愿让你带着子宜去取得虞程的信任,那是因父皇准确拿捏住了你心里的善,那些年,你对子宜的悉心,他看得此谁都清楚,于是他就认定,就算计谋真的败露,虞程趁机反扑让你与子宜身陷险境时,你也会拼了命的护子宜性命,昭昭从来聪明,这次却没发觉蹊跷,父皇打着算盘明里暗里把你利用了个透,你还傻傻地以为他只是狠心而已。”
眼下虞昭觉得稳住楚子凯的情绪是第一,连忙回应道:“陛下,没关系的,都过去了,就不提了,”
“过不去,有关系!”
楚子凯固执地不接受虞昭大度不提想息事宁人的想法,摇头激动道:
“他的儿子们,他都看重,唯独可随意牺牲的那个人,就是你啊昭昭,可是他分明知道,我心悦你,你是我的命,他就从不体谅,不惜让你多番身陷险境,想方设法要让你离了我,就连驾崩了都不愿放弃,如今还要让你担忧不能安心与我相守,着实太不公。”
百转千回,总算又归于了最开始的话题——虞昭畏惧此情败露后会受世俗抨击一论,楚子凯一番不痛快吐完后,心疼地吻着她的鬓角,解释道:
“所以,一一数起来,父皇做出的这些事,私心重得人不忍看,他许是自己也意识得到自己处事不公,故许多事,就只能瞒着世人的眼偷偷来做,从来不光明正大。让你背恶名替他收拾好了他因行事不果毅而酿下的摊子后,还吩咐人给你下毒,怎么算都算他亏欠你,所以他遗留的那些爪牙,根本不敢来寻你的麻烦打自己或父皇的脸,如何还我用昭昭这样小心来顾忌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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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不曾见过楚子凯怨意翻涌得这般厉害的样子,虞昭被他微微发红眼惊得稍微愣住,却顾不得去探究缘由,急忙环住他的身躯,想给予他安慰,蓦而又听他的语气里多了点冷意:
“你可还记得楚子殷其人吗?”
“记得,”虞昭轻轻帮他顺着背,如实点头答道:
“那个已经遭了报应的叛国恶徒,他被万箭穿心而亡。”
“可你不知,当日起弓射杀楚子殷的那一队御林军,之后皆被父皇秘密处决了,”
埋藏了多年的恨翻出来,依旧痛得让楚子凯难以承受,他的双目彻底因隐忍悲伤变红,嘶哑冷讽道:
“父皇这般残忍不仁,只为了给他的长子陪葬报仇!”
遥远得几近快被遗忘的事,再度回想起来,并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