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冥思苦想烧脑筋,连那朵众人都夸赞的无比耀眼夺目的牡丹花是何品种颜色,他都无心也无空闲开口过问一下。
还有比他更命苦的,是那些被无情清出御苑外的三两嫔妃,今晨,她们本都是怀着雅兴来此作画吟诗,不想势头都还没起完,就被御前的人拿恐惊扰御驾的由头给赶了出去,气个半死又不敢造次顶撞,还是只能灰溜溜的退出了御苑外。
众嫔妃满心不服气想不通,携手互怜,都哀叹着自己命苦,那天子殿里的雨露恩泽,她们不能从懿妃手里争取过来一二,也就罢了,何以如今连一朵花,楚子凯都要独霸着献于她,着实宠得太过分了!
心有不甘,或是出于嫉妒,或是出于羡慕,那些被赶走的嫔妃们,前脚离了御苑后,后脚就皆不约而同登上了御苑四周的楼台,倚着栏杆遥遥观望着御苑里的那朵牡丹,顺带也看看亭中那身怀独宠的女子身边坐着的,那位扣着自己丈夫名义的君王。
叹来叹去,总归她们都看明白想来了,命由天定,这两样东西,可能命中注定都是她们得不到的东西吧,如此想着,故而今日各位有才情的嫔妃,越看那牡丹花越是觉得心头伤感,所以吟出的诗作出的对,千篇一律也都是带了怨的。
御苑亭中,虞昭赏花的兴致丝毫没有受扰,楚子凯埋头专心理政将近两个时辰,可算也合上了最后一本诏书,随手递给冯运吩咐端下去后,抬头后眼睛和手第一个想寻的事物,就是虞昭,拉着她关切出言问道:
“这样久了,昭昭可坐累了?”
“不累,陛下才是辛苦,”
听得动静,虞昭下意识接过楚子凯递过来的手,且顺着这个动作发力站起了身,走至他的伸后,双手手伸出大指来扶住他的额头,又拿食指中指运用适中的力道,给他按压着各个穴位,以此来帮他缓解疲乏,又提醒道:
“看了这么久的白纸黑字,陛下的眼睛必定会发酸发胀了,马上就该到用午膳的时间了,只再能待一会儿,就要回去了,那牡丹花可好看了,你快抓紧时间看看,好养养眼。”
“好,朕自然是该好好养养眼,”
口上应着虞昭的话,楚子凯的视线,却并没有依她所言朝那朵牡丹花的方向望过去,却是昂起了头,直勾勾直盯着虞昭的脸瞧,惬意满足地对她笑道:
“果真是好看,岂止是养眼,这样瞧着,朕通身都是觉得舒畅的,或许还可养身,亦或许,也可养心。”
“胡说,少耍嘴,”
被称赞的感觉是好的,虞昭暗喜却不外露,还压低着声音做样子埋怨了楚子凯一句,后将手托住他的脸,固执让他头摆正,视线朝前方的方向望着,引导道:
“别看我,快看花,不若回去了明日再来,这稀罕的花必然就枯萎寻不见风采了,反正你天天都看得到我,我天天叶都是长这个样,有什么看头,今日来御苑的名头赏花,你却埋头批了一上午的折子,临近收尾了,你总得遵守承诺赏这花一个面子吧。”
“不,朕偏就要看昭昭,”
才不愿去理会什么花儿什么叶儿有多稀罕,在楚子凯心中,世上最让他觉得稀罕的事物,便是身边的这个人了,还是坚持转头望虞昭,嬉皮笑脸奉承道:
“昭昭的花容月貌,朕看一辈子都是看不腻的,岂是这些凡花俗叶可比拟的,我眼中已经有了你,这些花不看也罢,朕还懒得费那样大的决心去腾眼睛呢。”
“油嘴滑舌的,”
目中万物不存只瞧得见一个你,话说得比唱的还好听,虞昭不领楚子凯这给自己戴高帽子的情,见他展颜笑淡眉间紧绷的愁色,就收了手,有心想再让他放松放松心情,虽复又坐会在他身边,指着那牡丹花,故作不满意嗔道:
“我觉得那花甚好,陛下却不喜欢,连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