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草民说得都是真,御膳房里加了辣子没人爱吃的菜,自来五钱一盘,我足足留了一两银子给他,吃他两盘绰绰有余,并非是偷盗!”
楚子凯蛮横打断他的话道:“口说无凭,朕也可不信你这话。”
“陛下,我觉得确实不可草率,再细问一问吧,”
先已暗汇了想法,此时楚子凯虞昭两人,就默契地唱起了双簧,以红脸合上了楚子凯的白脸后,虞昭放下了手中筷子,拍了拍跪在自己身边的茉香,吩咐道:
“说这么多,把本宫都说得好奇了,不大想吃这些寻常菜色了,想看看到底是什么菜让除大人这样执着,你带着人去膳房搭把手或者催一催,让那御厨做好了快送过来让我尝一尝。”
跟在虞昭身边侍奉了这许久,茉香如今只用瞧她一个微小的眼神,就全然可以弄明白她话里本来是要表达的意思是什么,连忙点头道是,起身后指了指殿中其余些个宫人,叫她们出去帮着重新备膳,以各种由头,三两下就把一屋子的人全部清出去了。
偌大殿堂变得空荡荡,除豆萁左右张望了一下,确认加上自己,厅中只剩三个人头后,有些无措起来,抬头瞧一眼楚子凯盯着自己那冷冽无情的眼神,吓得心头发怵,连忙低下了头,不敢看,接着,似是实在无可奈何了一般,皱眉叹了口起,摊了摊手发誓道:
“陛下,草民一时没顾及着规矩,无意顶撞了你是有错,可草民所说的花句句都属实,若有一句是假话,宁受天打五雷轰之刑!”
“朕不听你发誓,把凭据拿出来就可,”
四下空旷无人碍事了,审问就可正式开始,楚子凯单手随手把玩着一个茶盏,你一只手把虞昭的手握的紧紧的,确信若有意外发生,自己能来得及将她护住后,也不拐弯抹角道:
“你既然不曾与那御厨有过交涉,那何人告知你那御厨的菜可买,又是何人告知过你那菜的定价是五钱一品,说出名来,朕找了他来对质,若他帮你做了证,朕就当自己是错怪了你。”
兜兜转转这样久,听楚子凯问了这些话后,除豆萁那堵塞了半天的脑子,总管才转过弯来,意识到自己因嘴馋话多,好似已经暴露了什么,除豆萁脸上神色里闪过一丝慌乱,强作镇定想说出个人当借口:
“是……是……”
“给朕如实交代,你到底是谁!”
生来就有一双鹰一般的眼睛,在楚子凯面前,除豆萁的慌张与因心虚而起得犹豫就算隐藏的再好,依旧会暴露得明晃晃,楚子凯即刻便能确定,此人来路不简单,手上茶盏带着重力迅速飞出,准确地击中了除豆萁的左肩甲,让他痛得浑身使不上力,躺在地上四下翻滚着哭爹喊娘。
不管什么来路,总之楚子凯觉得,首先要逮着机会把人暂时废成个瓮中之鳖拿住了,那就万无一失了,把除豆萁放倒之后,楚子凯继而迅速起身,扯过一旁垂下的帷幕,三两下拧成一根绳,再过去麻利地将其手脚紧紧绑住,后站起居高临下看着他,威严问道:
“你入御医院不久,朕就下令,你不得入内宫,若非不是有人告知你,为何你会自而熟悉宫中你不相识的人与事,可告知你这些事的人,好似不在宫里,那到底是谁,你入宫,真实目的又是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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