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犯在床榻之上捧着礼记读这样的错误,既然知错了,还不快快改正,拿几本……”
“闭嘴!你混账!”
已经是羞急了眼,虞昭眉目蕴怒,想试图把楚子凯的不正经震慑回去,慌极就口不择言,勒令过后,不知为何,凶巴巴吼出的话,竟是:
“我哪里有那样的东西!”
“是吗?没有吗?”
瞧虞昭怕羞怕成这般,楚子凯已是被逗得笑失了声,因不觉尽兴,而又很迅速稳住了神情,做认真样,道:
“我还以为你有呢,我记得你原先就有一本,不过被我没收走了,原是你我头一次在这床上捅破窗户纸时收走的,那时你是那样贴心,体谅着主动愿意来帮我,事后,我问你,你说你就是从……”
“住嘴,我当真生气了!”
都多少年前的旧事了,先不论那时楚子凯已经修炼成了个何样的人精,虞昭本是颗懵懵懂懂心性青涩的小嫩瓜秧子呢,然而年少的激情却不失,逢劫过重生之时,又被心爱之人给予自己的那无限度的呵护一感动,自然而然,就心甘情愿与他一起捅了窗户纸。
而今想起来,虞昭倒不至于说是后悔了,只觉得自己那不矜持之态太过没脸了些,可更让她无可奈何的是,自己摊上的这个郎君,压根就从来不在乎脸皮,还在意犹未尽般拿此说事。
“昭昭不生气啊,大不了夫君还给你就是,也对,本该还你,不然看把你可怜的,白天就罢了,晚上还只能抱着礼记读,我记得原先你就宝贝得跟什么似的,还可怜兮兮告诉我,藏在床板底下拿不出来了。”
“你浑说!”
听他颠倒是非黑白渐而将事实添油加醋的扭曲了,虞昭再不能忍,羞到极点也就破罐子破摔放得开了,抬头看开始硬着头皮与他论真相。
“谁稀罕看!我只是因好奇翻了一眼,就觉得不合规矩,才胡乱塞进床缝的,并不是因为宝贝!我生气也不是因为你不还我,是因为你冤枉人!”
“夫知道,逗你玩呢,不冤枉你了,”
不欲让虞昭真的心生不快,楚子凯适时就收了玩笑,忽而看清,虞昭眼中除了恼怒不同于以往的笑恼,当真看不见一点笑意,反而含着满满的担忧,不解缘故,当即也跟着提心吊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