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娘娘恕罪。”
弄清楚状况了,虞昭不欲多加麻烦,直接吩咐藕花道:
“那你就带他们过去吧,再有,跟太傅大人说一声,今日才刚落脚呢,得让五王殿下有时间适应,不必将他管得那般严厉,放了他与贤王府的两位少爷玩吧,只不论去何处,都一定要叫护卫好生跟着。”
“奴婢明白,请娘娘放心!”
敲敲算盘,自己也蹭了一场自由,藕花心中窃喜,连连点头应下,暗和草哥儿树哥儿二人交换着眼色,示意让他们快些吃完手里的糕点,后就带着他们开开心心一溜烟去找楚子宜寻乐子了。
跟随草哥儿树哥儿的嬷嬷们也都随藕花走了,卓姚等她们走远,才开口道:
“贤王殿下待会儿过来觐见陛下,那贤王妃,必然会来陪娘娘说话。娘娘若是觉得疲乏不想接见,不若此时回殿里去?”
在场众人里,清楚明白虞昭与虞珠二人暗中潜藏的那一层关系的,除了虞昭,也只有卓姚了。虞昭自然明白卓姚在担心什么,却不觉有甚,摇头道:
“皇亲命妇,今日累了不想见,明日也得腾出功夫来见,何苦避着躲着这般麻烦,她既然来了,我与她之间有能聊的聊几句就是,没聊的,品茶赏花就好,姑姑不用担心我,若这点事都应付不来,当初我也不会选择嫁过来了。”
听虞昭说了这话,卓姚放下了心,点点头不再多做言语。
果然,不多时,楚子扬虞珠两夫妇就得了允准过来了,见了虞昭,互行礼问安后,楚子扬去见楚子凯了。卓姚以棚子小人多会闷为由,将茉香莲叶等宫人,以及虞珠带来的下人们,都遣出去守着了,这才请了虞珠进来入座。
“给你挑选的花钗是迎春样式,在这季节带着,正是相称。”
全然不见先前的颓然之气,此时的虞珠的面色神态虽依然淡淡,通身上下的装扮,可比虞昭回来初见她那一次生气多了,其中最耀目的,便是她发髻上那一支随候珠钗,虞昭便从此与她搭了话。
“还不曾谢过娘娘呢,”
虞珠坐下后,垂目低头致谢,嘴角挂起一抹随和的幅度,摸了摸头上的发簪,笑谈道:
“自那日团年宴回去后,王爷每日都会亲手为妾身簪于发上。娘娘的恩典,王爷与妾身,从来不敢辜负。”
虞昭客气回应道:“本不过俗物,谈不上恩典,你与他之间情意才是最不能辜负的,既好不容易重拾了,万要珍惜。”
“是,谢娘娘教诲,妾身明白。”
三言两语说完了暗话,虞昭又不知从何聊起了,沉默着喝了口果茶,虞珠暗里打量了虞昭一下,等她放下茶盏,又寻了个话题关切道:
“娘娘有孕三月,肚子也开始显怀了,才将将坐稳,陛下怎想起要带您来农宫养胎?这里虽宽敞安静,但是有这样多的树丛野土……妾身记得,娘娘最怕蛇了,一定要小心防着些才好。”
“如今是春天,怎会有,”
确实是害怕的,不说真的见着,只一听虞珠说起,虞昭心口就莫名一滞,而后迅速平缓后,语气无谓道:
“况且,原我也不是没在这待过,从不曾见过那东西,倒是曾在京州那高堂大殿差点遭过几次劫。可见,蛇蝎这类东西是寻到空子就作乱,从来不曾分过时候与地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