孕育的龙嗣,能有幸如陛下和臣所想,便应当会安然。而后就可多争取些时间探寻那藏在暗处的恶人的踪迹,天网恢恢,他只要真的敢现身,何会怕抓不到?但请陛下也千万别将压力加之太多于自己身上。”
“阿祖所说,朕定放在心上。”
一开始谈及虞昭肚子里的孩子,可以听出楚子凯语气可算带了点开心。
“都五个月了,昨晚睡前,孩子踢了昭昭好几下。就请了胡仁礼来看诊,而后朕就睡不着,关于她的事,我也只敢寻您来说说,朕只试着让人去军营寻您,不曾想您当真这样早就起身过去练兵了。”
“老来少眠,闲来无事又爱忧思,便爱找事情占手,”
南荣卫骁摆摆手自嘲过后,又道:
“今日前来与陛下一谈,陛下与臣何事都想到了一处,互说了一道,竟觉得畅快了些。臣也不怕讨嫌,可否再多问陛下一句,关于和宁腹中龙嗣,御医可曾有过说道?”
“胡仁礼说,现下未必准确,”
所问是指的什么方面,也是楚子凯最关心的,他也早就向人请教过,此时便如实与南荣卫骁回答道:
“估计还待孩子长一月,就能确认了,但朕请阿祖一定放心,如果这胎生下来是个娇娇,咱们固然能安心许多,哪怕不是,朕也不会允许任何人算计伤害到昭昭,哪怕豁出性命,也定会保全她母子的安生。”
闻言,南荣卫骁欣慰感慨道:
“能听得陛下此诺,臣便心安了……”
清晨露重风凉,虞昭心忧南荣卫骁万一没带披风会受寒,却直至他走,也迟迟没有勇气现身去送,怀揣着复杂心情一直站定,脑中所想一团乱糟糟,是瞧楚子凯送了南荣卫骁又要进来了,才连忙跑回床上钻回了被窝。
顾忌着楚子凯一夜都没睡,又或是不想辜负他为自己着想的一片苦心,虞昭不欲这般着急去问他事情因果,躺下后,努力控制着情绪。待楚子凯也进来了,装出夜梦初醒发懒赖床的样子,放软声音缠着他闹着要多睡一会儿,实则是想让他能好生歇上一场。
招架不住虞昭此等诱人的纠缠,楚子凯嘴角勾起一抹似是享受似是又无奈的宠笑,连声答应顺从着,再俯身与她贴蹭缠绵一番,酝酿出的甜蜜滋味,将他心头所有压力负担都暂时驱赶,便可以轻轻松松寻到一场安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