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
似是不大赞同虞昭的话,楚子凯面色不佳,开始有理有据同她分析。
“即使他是我父皇,但那时东宫的密令,绝非是他想弄来就能弄来的,必定要费上一些时候。他怕我恨他,所以先放了你走,让我真正相信是你负我而非他做局,再想法子悄悄动用了东宫的人追去杀你,想着哪怕杀不死,至少让你发现端倪,好对我起疑,从此害怕,再不敢回来寻我,就如了他的愿了。”
“不是,但我觉得……”
对比起楚子凯条条是理的说道,虞昭才刚刚理出来的思路压根就什么都不是,可她依然相信自己的直觉,张口还想做解释,却又被楚子凯抢了话。
“原就说你什么都聪明,独在这里傻乎乎的想不明白,如今竟都没长出心眼来,你忘了原先被楚子殷挟持时挨的毒箭了?忘了父皇那般狠心将你放在虞程的刀口处当诱饵了?他把天子令给了你,是不假,可你拿着天子令后受的委屈,又有哪一样又是少了的?”
“一码归一码,你别这般带着气去想,”
显而易见察觉楚子凯越说话越带着怨怼,虞昭任性地上手,捂住他那数落不停的嘴,接着为源帝辩驳道:
“原先我进宫的初衷,本就是给先帝卖命挣荣华,所受的那些危险,皆是为了大业,原就是免不了的,但说他最后会卸磨杀驴亲自操刀取我的命,是不大可能的。”
“罢罢罢,毕竟是咱们父皇,听昭昭的,不去疑他老人家了,”
见不得虞昭着急生气的样子,楚子凯侧头把嘴从她手心里挣出后,不再与她唱反调,口头上顺从着哄,但后话还是在暗暗表达自己的看法。
“可冯安遵循他留下的圣旨给你下毒那事,总是真的吧,后还有让凌白药留在子宜那里的药,不是把你翻来覆去害得那般惨?怎你这样好强的性子,却独就不记这个仇呢?”
“自然是记着的,”
对于这两件事,虞昭当然是记得清楚,但她记仇归记仇,却从来将因果是非分明。
“那时我就想,冯安虽害了我,话却不错,是我答应了先帝走了就不会再回来,失了诺,他确是有理由可以给我点厉害瞧瞧。且那时先帝已入了皇陵许久,再不怕你会恨他什么,冯安也抱着必死的心去给我下毒,何不干脆利落一包砒霜给我下下去斩草除根算了,只毒了眼睛和嗓子,算什么?”
“好了伤疤忘了疼,封了你的喉咙视线还不够狠?不也是叫你难过得生不如死吗?”
偏是受疼受得最多的人最不长记性,楚子凯痛心疾首般,抬手轻敲了敲虞昭的脑瓜子,依然坚持自己的说辞:
“冯安都说了,不欲让你身死,只是要离间你我的心,事不成也至少让你嘴哑眼盲不会轻易拿动皇后册宝。”
“那后来为何又让凌白药在子宜那里放给了解药?”
疑团重重,虞昭绞尽了脑汁,将其一个一个理出来说给他听。
“虽那解药也让我毒血凝心差点就死了,可你我都知,凌白药是将救命的法子一同给告诉给子宜的,最后再是伤得厉害,到底是没瞎没哑没死成,先帝做出那么些林林总总的事,虽让我疼了一遭又一遭,回头来看大胆一点说,只要没杀死,不过是为了吓唬人。”
楚子凯沉默一瞬,不再做反驳了。“你接着说。”
虞昭继续道:“当日冯安也说,先帝早预料到我又会回来你身边,所以才安排他等着,但并非还是如从前一般一昧铁了心不成全,只是想绝了你要让我当皇后的念头。可他必定也料到了,你不会听他的话,会想方设法把我眼睛治好又按自己所想的来。所以早让凌白药在子宜那里埋了一颗裹了糖衣的毒药。让我死去活来的疼上几场,又真真把身子伤一伤,才会将你我胆子彻底吓破,不敢再忤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