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不得轻易来扰,所以臣妾不敢贸然前来,只得试图寻求别的出路,奈何臣妾无用,始终未曾护得了齐妹妹。”
这多般耽搁的缘由里,果真是没一样都有带上虞昭的名号,如此想来,齐才人对虞昭的满腔恨意,来得便有道理了。
听完凌德仪此番话,虞昭和楚子凯皆是冷了目光。望着凌德仪无辜可怜的神情,虞昭漠声道:
“你与齐才人皆是有位阶的嫔妃,只是遇见了一个不识大体的内侍官阻拦,你们竟就逆来顺受了。”
“嫔妾自是知晓身份,不会怕区区一内侍,”
答过一句后,凌德仪顿了一下,后来得语气越微弱谦卑了些。
“只是……嫔妾们只是顾忌,蓦然夜访农宫,会真如他所说的那样,会冲撞您与皇嗣。”
“糊涂!”
若以凌德仪这般说辞,害齐才人流落在露天野地没来得及寻得救治的人,真的成了在农宫里什么都没做的虞昭了。楚子凯率先警觉,不敢容忍此说法成立,坚决否定凌德仪道:
“近来农宫中为迎懿妃分娩增设了许多人手是真,可朕与懿妃,从来不曾说过什么不得轻易来扰,那管车马的瘟人一派胡言着实是该死,你即有嫔妃之遵,理应分明真理谣言,怎就能把他的胡言当真,无端将罪过加之与懿妃身上。”
“是臣妾考虑不周,请陛下恕罪,”
请罪恕罪已说再三,事已至此,凌德仪自有她的一番说道。她忐忑望了一眼虞昭,吞又泪如雨下道:
“当日臣妾糊涂,与懿妃妹妹之间生过不快,此后,悔愧谨慎一直不忘,先前只怕自作主张来了会讨懿妃妹妹的嫌让她心生不快,听了那瘟人告知的那一句话,便不敢动了,不想此时才明白过来,懿妃妹妹怎会是那样小气的人,臣妾生出那一念,竟是大错特错了,耽误了齐妹妹,臣妾愧痛欲死啊……”
虞昭边听,边回想方才齐才人眼里对自己那无边的恨意,顿时觉得心头无力,明知多此一举,还是不忍问个明白:
“是因害怕我小气无法容人,才致齐才人前往农宫道路受阻失去求生良机,齐才人她,也是这样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