滴剖析,虞昭也顺着他的话理着思路。
“齐家主母最后是吩咐人在我的披帛上做了手脚,事因出在浣衣处,浣衣处里又有与凌德仪有交情的人。而我那爱挑衣物懒换披帛的习惯,浣衣处的最为清楚。齐才人的人能如此准确将“烛阴迷”洒至要害之处,看似是阴差阳错歪打正着,也不失早有预谋的可能。”
楚子凯道:“近来宫中微起的那股欲将你捧入屹危云端的势头,也是以浣衣处那宫女为源头,联系种种事端看来,你我所疑,不算多心。”
话落,虞昭并没有再接话,目焦聚于前方一处发着呆,楚子凯只以为她在忧心,安抚道:
“虽拿不住马脚定实谁人的罪名,但朕说了,不会容许你与孩子受到一点威胁。……凌德仪时常多病多疾,朕想,定是身边侍奉的人不得力,便给她宫里的人拨了一批最好的宫人去近身侍奉。朕此举是恩典,或也是警示,只靠她自身清白与否定性。”
破例给嫔妃扩充侍奉的宫人的数量,给不知全情的外人看来,可不是莫大的恩典,楚子凯使出这一招儿,尽显对凌德仪的关怀,能将那些微起势头的闲话堵回去。也可防凌德仪真是个笑里藏刀的人,便算是增添眼线将她严严监视住,保证她再无机会对虞昭做恶,当真是万妥。
说出应对之策后,楚子凯侧目盯着虞昭,似是在等答复认可,但却见虞昭做出的反应只是微点了点头,甚至没明说出来可行否,仍定定凝神仿佛在思考自己的心事。
“怎么?是觉有弊漏之处?”楚子凯好奇问道。
虞昭回过神来,否认道:“不是,陛下的打算没什么不妥,只是,我始终觉得一处蹊跷。”
“何处蹊跷?”
“缘何她们都知,拿蛇来就能对付我呢?”
满心疑惑中,虞昭缓缓道出心中疑惑:
“我惧蛇这一软肋,其实并无太多外人知晓,端阳虞珠怀蛇作祟一事虽许多人知晓了,但众人也都知她最终并未得逞,前后两件事发生相隔的时长也不久,齐夫人宁可舍命也想让我死,倾覆出巨大代价,却只选择一个别人不久前已使用过且未成功法子来铤而走险,倒是不寻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