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查不出一点风声来呢,杀人放火这样重的罪名,怎能仅仅凭咱们一通考量就能给人安上的,或许真是咱们多想了也未可知。”
“朕知,你安心,”
虽又一次给了虞昭安慰,但楚子凯的额心愁色深凝,叹道:
“刑司的探子虽精,但若真遇到此般奸诈狠毒的人,拿不住罪证也不奇怪,罢了,既是谨慎,便不能打草惊蛇,也如你所说,更不能平白冤枉人,若真是她,得暗暗的待她自己露出马脚,但绝不能再让她继续与你与孩子有交集了。”
疑云弥漫,满心顾忌,却又无真凭实据将心头起的刺意根除,虞昭也能感受到楚子凯这束手无策的苦恼,很是心疼,只怕他为自己为难,于是主动开解道:
“凌德仪病未痊愈,陛下若要无端与她发难必定会遭受非议,以后我们都小心着些防着就是,切莫……”
“你不忧心,朕自有打算,朕不会与她发难,会让她心甘情愿地远离。”
顾忌着虞昭正处于该将养时忧思不得,楚子凯连忙柔声将她的言语哄下,俯首亲昵地亲亲她,又将温柔目光回转至定格在摇篮里已睡熟了小家伙身上,后默声再不言其它。
未出月子精力不足,虞昭多思过后也觉疲惫,既听楚子凯说自有主意,她也不欲继续将事情搅得更复杂,遂如他所愿安下心来偎在他怀中养神。
翌日清早,虞昭便见识到了楚子凯的雷厉风行。早膳过后,外头的风声便吹入殿中进了虞昭的耳朵里了,藕花嘟嘟嚷嚷似是忿忿不平。
“凌……贤德仪她只是着个风寒,几副药的事,陛下非看个什么星运,结果又给了封号又特赐了宅子,当真是便宜她……”
虽藕花那不得体的话未能全出口,虞昭却也清楚她气愤是因何,却摇头一笑不甚在意般,专心敲着棋子。只有她明白,楚子凯拿一句星运所示,随口给凌德仪安的封号,又寻定一处风水宝地供她清养,看似是有心抬举,实则都不过是些富贵枷锁,将她名正言顺锁离至百里开外,而暗藏地那份心意是予谁的,只二人互知足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