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刚晾在绳子上的工作服就笑了。a1t

“行啊，我还以为你记吃不记打呢。没想到还真洗了。不过，光有记性还不够，你得坚持才行。否则再让我逮着，还是不能评奖。”a1t

段刚则干瞪着眼珠子，老半天没能说出话来。a1t

有什么办法？人家是管他的副科长，是神不是神，坐在这位子上就灵。a1t

何况还是一个人能胡撸八个的横主儿，真惹不起。a1t

别说揶揄他几句，明目张胆挤兑他，他也得听着啊。a1t

于是眼珠转了转也只能求饶。a1t

“洪哥，您的话我记住了，保证没下回了，我说到做到。我……我能走了吗？”a1t

可没想到洪衍武却没把路让开，反倒一按他肩膀。a1t

“不能！过来，我还有事问你呢？”a1t

“那……您说……”a1t

“你，是不是跟朱震凡关系不好啊？现在你是不是还看不起他啊？”a1t

小心翼翼陪着笑的段刚心里立刻就打了颤悠。a1t

他早看出朱震凡是洪衍武的亲信，一直都怕朱震凡跟上头进谗言。a1t

但等了许久都没动静，本以为过去了。a1t

没想到左右是没躲过去，到底还是来了。a1t

“那什么……洪哥，这都是过去的事儿了。我……我现在哪儿敢啊。您看，打来咱们商店之后，我也没招他。我知道团结第一了。您大人不计小人过……要不这样，我请您外头搓一顿得了！您挑地儿，朱子许了您什么，我也……”a1t

段刚转悠着眼珠子小心翼翼的赔笑。a1t

却没想到还不行，竟然反招了痛骂。a1t

“放屁！你小子，以为我要敲你竹杠啊？我要想捞钱，你们还有奖金？都得喝风去！傻不傻啊你，再他妈胡说，我抽你……”a1t

好嘛，段刚一时被骂得脸红耳赤，毫无还口之力。a1t

不过他更糊涂了，不为这个，还能为什么啊？a1t

好在洪衍武没再卖关子，跟着说出真实的用意。a1t

“问你和朱震凡的关系不为别的。告诉你，这个月，咱们二楼装修结束，就会开个‘音乐茶座’，每天晚上七点到十二点营业。今后的三个月，这就是咱们服务公司主要创收的方向。正因为如此，我就需要一个得力的组长和一个副组长帮忙看着。a1t

“组长的人选我看上的是朱震凡，因为他心细，有责任心，在制作组，就总爱帮同事们的忙。而且是个爱主动思考、善于现问题、主动解决问题的人。我问过他意见，他同意了。不过副组长的人选，他却向我推荐了你。”a1t

“朱子说你在群众关系上有一手，公司里的小年轻都服你，跟谁都能聊得来。这方面你能弥补他的不足。他年纪轻，外表又柔气点，怕压不住人。要有你来协助，大约就没问题了。”a1t

“至于你们过去有过龃龉，他也主动跟我说了。不过你别误会，他不是告状，是怕你心里还有芥蒂，不愿意跟他搭档。想让我问问你的意思，现在你明白了吧？那好，你到底怎么想的表个态吧？”a1t

这话说完，段刚登时愣住了，心里的滋味非常复杂。a1t

一方面是意外，没想到会是这么回事，自己完全想差了。a1t

另一方面又有点感动，朱震凡对他的推荐和评价，实在出乎他的意料。a1t

最后还有点不甘，毕竟是给人当副手，总觉得有点没面子。a1t

所以老半天他都没能言语。a1t

洪衍武可没那么好的耐心，等了会就忍不开始催了。a1t

“哎，我说你小子外表看着挺痛快的，怎么这么墨迹啊。到底成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