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凭什么!”沐璃想都没想张口反驳,安公子性格很好,平易近人,还精通音律,是位谦谦君子,她与他还谈得来,不过交个朋友而已,又有什么,他凭什么干涉。
“沐璃,世人皆知我墨流殇冷血残忍,狠辣无情,你是当笑话听吗?”他们才见过多久,她就喜欢他了!
不怒而威,强大的压迫感慑人,沐璃双睫微颤,心底恐惧上涌,倔强地直视他深邃永寂的暗夜,“我不是你的所有物,我是人,是有血有肉有情感的人,我和谁交朋友是我的自由,与你无关!你无权也没有资格干涉!”
“我没有权利,没有资格?”墨流殇眼睛危险眯起。
接着她的唇上就覆上一个软软的东西,沐璃猛地睁大眼睛,他的吻,狂热中带着浓浓的惩罚般的凶狠。
“王爷请注意您的身份!”沐璃见机,拼力将他推开,快速翻身上岸,扯过榻上的他的衣袍披上,将自己的身体裹住,衣袍宽大衬得她更加娇小玲珑,声音微哑冰冷,转身就走。
“沐璃……”沐璃脚步停住,却没有回头,脊背挺直,他的低沉嗓音自她身后传来,“不要让我等太久!”
回答他的是低低的关门声。
墨流殇也已上岸,慢条斯理地将轻软的衣袍套在身上,慵懒地半倚在软榻上,灰色的发丝如丝绸铺散,骨节分明的修长玉手托着三足青爵,双眸微眯,目光短浅,敛去清冷更添不同往日的魅惑,好似一幅画卷,犹如天降魔主,睥睨众生,狂傲恣意,揽尽天下之势。
“王爷!”连溪不知从何悄然出现。
“凤栖梧,一个月!”不见墨流殇张口,却淡淡吐出六个字。
连溪吃惊,有些为难,“王爷,一个月怕是难寻……”凤栖梧可是天下名琴,一琴难求啊!一个月确实有些困难。
墨流殇眼睛微眯,寒芒乍现,连溪不由缩了缩脖子,“是!”赶忙消失了。
要么不送,要送自然是送最好的!
闭上眼,酒香徐徐地游离在鼻吸里,香醇的佳酿玉琼攸然滑过舌尖,润润地过喉,滑滑地入嗓,喉结轻动,更添一番风流韵味,难言的诱惑。
这边,沐璃压着步子,跑回流璃阁,僵直的脊背塌软,倚着房门,手紧紧攥着身上他的衣袍,紧绷的弦松了,心跳得几乎要爆掉,良久才重重地舒了一口气。
好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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