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站起身来，没去看她，把药膏的盖子拧上，“以后这种话不准再说。”

陈悠悠不开心了。

“听到没？”

听到了，就是不想回。

“陈悠悠……”秦衍的声音冷了几度，“回答我的话。”

陈悠悠抬眸，委屈极了，“秦衍，你是不是害怕对我负责？”

所以昨晚不管她怎么哭，她怎么闹，他都不肯真正意义上给她一个痛快，始终保留了最后的底线。

而且，他还不让她碰呢，扒他衣服都不肯，后来她太不老实，他索性扯下领带，将她不安分的手牢牢捆住。

秦衍似乎没料到她会问出这样一句，整个人都怔了怔，尔后对上她委屈巴巴的小脸，他深吸了口气，淡淡无奈道，“别瞎想，没有的事。”

“那你会对我负责吗？”

“会。”

答案快到出乎意料，陈悠悠呆了。

下一秒，“你喜欢我吗？”

“喜欢。”

“有多喜欢。”

“很喜欢。”

“比我喜欢你还喜欢吗？”

“是。”

“什么时候喜欢我的？”

“不知道。”

“不知道是多久？”

“很久，陈悠悠，比你喜欢我更久。”

每个回答都不假思索，那样坚定，陈悠悠所有的委屈烟消云散。

她很开心，不止是因为得到了梦寐以求的答案，还有直到今天她才知道，原来秦衍早就喜欢她了，而不是她单方面的求而不得。

这世上没有什么比双向奔赴更美好，更让人欢喜的事了。

陈悠悠弯了弯眼想笑，结果眼泪却先掉了下来，“你怎么知道你就比我更久？”

“我知道。”

“那你为什么不告诉我？”

“不想耽搁你。”

什么耽搁不耽搁的，“秦衍你就是个傻子。”

“算是吧。”

曾经，陈悠悠做梦都不敢奢望秦衍喜欢他，她想，只要秦衍不对她那么糟糕就好了，跟她好言好语的多说两句，她就心满意足。

可是昨晚当她亲眼看到他为了她发狂，不计一切后果势必要将郑波置于死地的时候，她才终于明白了什么。

如果不是经历了那样的事，她可能永远都不会明白秦衍的心意，永远都不知道他有多喜欢她。

他藏得那么深，从来没有流露出半点真情实意，差点就将她骗了过去。

还好，还好有昨晚，她无比庆幸有昨晚。

她吸了吸鼻子，眼泪却越来越多，“秦衍你过来。”

秦衍真的听话的回到她身边，弯下腰蹲在了她面前，伸手握住了她的手，将她小小的手掌牢牢包裹在手心里，“怎么了？”

“说喜欢我。”

“喜欢你。”

“谁喜欢我？”

“我喜欢你，秦衍喜欢陈悠悠。”

她也是，她喜欢秦衍，陈悠悠喜欢秦衍。

她泪流满面，“还愣着干什么，不知道亲我？”

“不亲了。”

“为什么不亲？秦衍你为什么不亲我？”

“你现在还是别人的未婚妻。”不想总坏了她的名声。

“那就把我抢回来。”

“好。”

他为什么这样好，这样听话？

她陈悠悠上辈子积了什么德，才让他遇到了秦衍。

少年的拇指，替她拭过眼角的泪水。

可陈悠悠的眼泪，却越擦越多，“秦衍，我想亲你。”

“我不做别的，就只亲亲你，可以吗？”

尾音堪堪落下，唇瓣被柔软堵住。

一触即离，如同羽毛轻轻落下。

秦衍